“贼秃驴,死光头,有种的就闭上嘴过来决一死战,整日里在那儿叽哩咕噜念个鸟咒,老子不被你们咒死也被你们烦死了!”
“阿弥陀佛,野狗施主,你罪孽深重,还不回头,只怕死后要堕入阿鼻地狱了!”
“呸呸呸!贼秃驴,你还算出家人吗?居然直接咒我!”
“……”
一直恶言恶语的魔教之人此刻正站在魔教阵营前方,一脸怒容、口沫横飞地对着正道一位天音寺僧人戟指大骂,他们看上去除了装扮古怪点,样子难看些,法宝恐怖点,也没有什么特别,此刻也都站在魔教人中。
东方宇正想着这些家伙居然也是魔教之人,和所谓的正道半斤八两,忽听得身后有人诵了一句佛号,道:“阿弥陀佛,想必这位便是青云门暂代掌门东方宇,东方掌门了,东方掌门你好啊!”
东方宇回头看去,他从萧逸才口中得知,眼前二人是天音寺的法善和法相,他听了之后,不急不忙道:“天音寺果然人才辈出呀。”
法相和法善一起连忙齐行礼,齐声道:“东方掌门过奖了。”
法相仔细看了看东方宇,长出了一口气,面浮微笑,道:“青云门人才辈出,每一个都是精英,光萧师兄一人就让我们惭愧万分。”
高高大大的法善站在比他矮了一个头的师兄后边,也瓮声瓮气地道:“正是。”
东方宇一脸高深莫测,严肃道:“二位不是池中物,一遇风雨变成龙。”
东方宇微微一笑,随即看了看场中,魔教中人已经和那个天音寺僧人斗法起来,便伸出手轻轻拍了拍法相的肩膀,道:“有空我们再聊。”
法相连忙应道:“是。”东方宇走出两步,忽又回头,对着法相微笑道:“法相师侄,替我和家师说一声,有空在下必定会去上门拜访。”
说着面上微带神秘,往前方走去。
法相呆了一下,忍不住向场中看去。
只见场中打得热火朝天,相当激烈,两方较量一时半会分不出胜负来,一直在小打小闹,并不敢使用大范围的法术。
场中与魔教中人对阵的是天音寺一位高僧,道行高深,用了一件金光灿烂的金色木鱼法宝,在空中如同活了一般,追着魔教高手,魔教高手狼狈之极,手中那只古怪的獠牙法宝灰沉沉的不再发光,怕是被对方给破了。
只见场中木鱼声阵阵响起,空中金木鱼摇头摆尾,追在魔教高手背后,魔教高手呼呼直喘粗气,狼狈飞跑,模样滑稽,正道中人哗然大笑,就算是东方宇也忍不住笑了几下。
忽听到场内一声呼啸,东方宇放眼看去,却是另一个魔教高手越众而出,出手援救,他的道行远在刚才那魔教高手之上,手中的法宝威力不小,那位天音寺的高僧也收起笑容,小心应付。
东方宇看了几眼,忽然发现一件奇怪事情。
在魔教之中,魔教中人受困之时,除了刚才那个魔教高手和他所处位置站一列的几人面色难看之外,其他人居然大都是一副看热闹、幸灾热祸的表情,后来见魔教高手支撑不住了,也只有他出手救援,其他人却都是束手旁观,东方宇心中猜想,这魔教中人派别之争也太过一些了吧?
其实东方宇猜的倒也有八九分对,刚才二人都属于魔教炼血堂一系,这一系八百年前在黑心老人手下自然是风光无比,声名远扬,但如今式微已久,早已被魔教中主流派系排挤,这时看到其中一人出了洋相,人多势众的魔教中人非但没有帮忙,反而在旁边笑嘻嘻地看起笑话来了。
毕竟炼血堂就算在没落也是一派,高手也是有一位两位的,出来相助的那一位,道行匪浅,没几回合便抵住了那天音寺和尚的攻势。
那炼血堂高手得了空隙,回过气来,大骂一声:“贼秃驴,几乎害了你家道爷爷!”
骂声中,回身扑去,与另一道行颇高的高手以二攻一。
正道人中一片哗然,纷纷有人骂道:“魔教妖人,无耻之极。”
声讨声中,东方宇忽然觉得身边风声一起,皱了皱眉,却是青云门弟子不甘寂寞,冲了出去,法宝霞光阵阵,簇拥着他的身影,腾起半空。
“无耻妖人,以多打少,法中大师,我来助你!”
青云门弟子喝道。
东方宇这才知道场中那僧人名叫法中,听这名字似乎和法相法善他们是同一辈分的,但看长相却比他二人老的多了,难道是未老先衰?
只见场中法中一看青云门年轻弟子一跃出来,喧了一句佛号,道:“多谢施主。”
法中说着右手一招,空中那只金色木鱼立刻冲向魔教高手,缠住了他,把他带过一旁,青云门弟子顺势就接给了另外一个魔教高手,明眼人一看就看出了,法中是看青云门弟子年轻,把明显道行差的魔教高手留给了他。
萧逸才眼看着青云门弟子与魔教高手一接上了手,心中焦急,正想也出去帮上一把,忽然间肩头被人拉住,一看却是东方宇,只听东方宇端正神色,低声道:“逸才,魔教妖人无耻,要倚多取胜,我们正派却是不么做的。”
萧逸才立刻醒悟过来,点了点头,收住势子,不经意间看到东方宇,一副神凝气定的样子,随即想到,有掌门在这里,师弟哪里会有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