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蓉吓了一跳,连忙前去替龄官止血,被龄官躲过了。来往拉锯间,贾蓉碰到了龄官的手,被龄官瞪了一眼。贾蓉也不恼,反倒似乎兴奋了一些,大着胆子上前,一把抓住了龄官的手。】
寒辜听罢,“啧”了一声:“这啥,光天化日抢嫂子,搞这种家庭伦理戏码?”
淮南月面无表情地“呵”了一声。
俩人照着系统给的剧情如此这般地演了一下,刚演到“贾蓉一把抓住了龄官的手”,就听电子音飞速说——
【恰在此时,贾蔷进来了。】
淮南月:?
话音还没完全落下,秦问川的身影便已然出现在了门口。
她的目光在屋内扫了一圈,而后径直落在淮南月和寒辜相握的手上。
秦问川的唇角似乎有那么一刹那往下落了一点。
但相隔不过半秒间隙,她又重新恢复成惯常那带着三分笑的模样了。于是这一刹那的不虞像是浮光掠影,倏忽间便来去无踪,究竟连本人也没怎么察觉。
“哟,你俩再流几滴泪就是‘执手相看泪眼’。”秦问川挑了一下眉,笑道,“这会儿还拉着呢,这么舍不得分开?”
淮南月瞥她一眼,蹭地缩回了手。
倒是寒辜接话:“那必然舍不得,你放白月来我队里呗,我必不亏待她。”
“你倒是会做白日梦。”秦问川“啧”了一声,“等出去,我送你一张捕梦网。”
“哟,这就开始损人了,你就这么宝贝白月?”
寒辜一边说,视线一边在她俩之间来回打着转。她把墨镜推上头顶,看着秦问川熟练地往淮南月身上拍了一贴止血符。
动作看似大大咧咧,但那只抓着符纸的手落到白月身上的时候,力道着实很轻。
寒辜正打算打趣上几句,便听电子音再度响了起来——
【贾蔷原有些生气,眼珠一转却又有了新的念头。他向贾蓉道:“你的房间还未收拾出来,倒是你嫂子屋旁有间耳房暂且可以住。你便先住那儿,缺什么便跟你嫂子说。”】
秦问川依葫芦画瓢地说了一遍。
寒辜有些不解:“贾蔷这是什么意思?明明生气,却又给俩人制造相处的机会?”
“理解不了?寒同学你还是太年轻。”秦问川笑起来了,“贾蔷生气,是因为自己的妾被人觊觎而有些丢面儿,并非在意龄官。”
“妾?”
“贾蔷能花一百两去捞贾蓉,说明有点家底。”秦问川冲屋内努努嘴,“你再看看这屋内的陈设,却比荣府内丫鬟房中还不如,说明此时的贾蔷已对龄官有些厌弃了。”
“再者……”她顿了顿,接着道,“戏子在古代何等地位?下九流。贾蔷这种大少爷,就算再专情,真能娶一戏子为妻?这又不是那种‘霸道总裁爱上我’的短剧。”
“所以,已然对自己这小妾有所厌弃的贾蔷,看见贾蓉轻薄龄官的时候,第一反应是认为自己的权威受到挑衅,故而生气。然而他又想,假如贾蓉和龄官真能搞到一块儿,那么自己不就无痛摆脱龄官的‘痴缠’了么?良心也不会受损,毕竟是龄官背叛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