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月被盯得有些莫名,又问出了那句:“我脸上有花?”
秦问川凑近了一点:“确实。你脸上那道花纹怎么又长出来了?”
兔子这才发现,她月姐的右脸颊,昨天一模一样的位置上,重新现出了那道芙蓉的淡红色纹样。
她再抬头看她老大,脸上的纹样也没消。
俩人站一块儿,右脸颊上都染着芙蓉,衬得五官愈发精致了。
该说不说,挺养眼。
“所以这纹样咋回事?”秦问川掏出镜子递给淮南月,眉心微微皱起来,“我昨儿不是把这纹样转到我脸上了么?难不成这玩意儿缠上你了?”
淮南月攥着镜子柄往脸上照,细细端详了会儿,忽然一声不吭地抬脚往前走。
“月姐你去哪儿?”兔子忙不迭问。
“正房。”淮南月淡声道,“确认点事。”
六点钟声敲响,周遭怪物消失殆尽。三人走到正房门口,淮南月抬起头,往正房前的长廊上方看。
“没了。”她说。
“什么没了?”秦问川问。
“廊上的鹦哥。”
原著里,黛玉院子里养着一只鹦哥,爱学舌,跟着黛玉背了一肚子诗。黛玉喜欢得紧,常常令人把鹦哥的架子挂上月洞窗外的钩子,自己则坐在屋里,隔着窗纱挑逗它解闷。
淮南月继续说:“我第一晚杀死了一只鸟状的怪物。”
“所以……那怪物是鹦哥变的?”秦问川问。
“八成。”
秦问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你第一晚杀了鹦哥,脸上长出了纹样。第二晚把黛玉弄哭了,脸上也长出了纹样。”
兔子恍然大悟:“哦!所以,只要做了让黛玉难过的事,或是惹她哭了,脸上就会变出芙蓉纹?”
“只是猜测。”淮南月说。
天已大亮,正房人影攒动,丫鬟们进进出出地喂鸟烧水打扫院子。黛玉断断续续哭了半夜,这会儿睡得正香,时间流速逐渐恢复正常。
兔子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她长舒一口气:“终于可以体验一下白天的‘绝对安全’了。”
“绝对安全”真是“绝对安全”。她们眼睁睁看着那个“杀疯了”的男玩家突然出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弯刀捅进了他身旁某个人的腰腹。
那人流了一地血,但竟然没死,还有力气指着凶手的鼻子破口大骂“我他妈黑色阵营的,你干我干嘛”,紧接着,耳畔电子音响起——
【下面更新阵营人数。白色阵营:2人;黑色阵营:11人】
“他不是没死么?”兔子目瞪口呆,“没死,怎么就从阵营里除名了?”
“其实很难说死没死。”秦问川懒着声音说,“那疯子给人的那一下是致命的,只是因为有‘白天是绝对安全的’这么一条规则在,那人才没死。所以现在死不死活不活的,估计已经脱离玩家的行列了。”
兔子“嘶”了一声:“这么说来,白天怎么折腾都死不了?真的有点无敌。”
那人没被杀死,转而和那疯子扭打起来。淮南月没什么兴趣看俩男的自相残杀,轻轻碰了一下秦问川的胳膊:“风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