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还没明白过来这个笑是什么意思,内心已陡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她盘算了会儿预感的来源,悲催地发现她漏了一件事——
光拉老大是没用的。这儿还有个“最强新人王”,不按套路出牌程度和老大并列第一。
——淮南月蹭地站起来,蹭地往正房冲,兔子后知后觉地捞了一把,只捞着了一爪子空气。
兔子:……
秦问川又拍了一下兔子的脑袋:“走。”
兔子生无可恋:“去哪儿?”
秦问川笑起来了:“当然是去屋子里看热闹啊。”
兔子:……
去了就有可能被当成同伙。不去就算背叛队友。
兔子自认是一个十分忠诚的人,与朋友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
她于是从面板里掏出纸笔,又开始啃哧啃哧写字。
秦问川凑过去看:“写什么?”
兔子幽幽地说:“绝交信。”
秦问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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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跟着秦问川大摇大摆走到房间门口的时候,里边已经传出淮南月同大伙儿交谈时的清冷的声音了。
“效率挺高。”秦问川点点头。
兔子无端从中听出了一股子与有荣焉的自豪感。
她觉得她们老大脸有点大。
秦问川在门口值守的婆子前站定,清清嗓子,张口就来:“我同方才那位姑娘一块儿来的,在路上有事耽搁了一阵,故而迟了。”
婆子有些狐疑,上下打量了她好几遍,又从喉咙里咳出一片痰,才慢悠悠道:“你扯谎。”
“怎么就扯谎了呢?”秦问川气定神闲。
“昨晚你来这儿一会儿说解手一会儿又不解,绕来绕去三四遭儿。你就是个惯会扯谎的。”
秦问川:……
这婆子记性还怪好。
兔子在旁边颇有些不服气,往屋内一指:“方才那位姑娘昨儿和我们一道儿的,怎么她就能进呢?”
婆子的表情变得腼腆起来,视线频频往自个儿的兜里瞥。兔子顺着她的目光瞅过去,瞧见了块冒头的银锭。
兔子:……
兔子刚想忿忿不平地说上一句“你们怎么还收过路费啊”,却看见她们老大已然从面板里掏出一块鸡蛋大小的碎银,眼也不眨地往婆子怀里丢,随即大步流星地进了屋。
只是很委屈,又很感动
淮南月正在里间和黛玉唠家常。
黛玉一向礼数周到。她眉眼含笑,亲自为淮南月斟了一盏茶:“难为你还想着来看我。有客远道而来,原不应等客上门便要有个照应的,只是这两日忙,我身子又着实不好,故此疏忽了。姐姐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