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死的世界。
爱怎样就怎样吧!
“绫厌。”晏复惊的唇抖了抖：“我以为你……”
绫厌打断他：“以为你对我感兴趣，所以我也应该理所当然地对你抱有好感？”
晏复惊哑声，睫毛颤了颤。
她不管不顾，继续发泄：“我承认，我的确心思不纯，你是有一些吸引我的地方，但这些都是因为你暂时性的对我有用，暂时性的不可替代。”
“别说了。”晏复惊低声道，语气中藏着自己也不曾察觉的乞求与卑微。
“是被揭穿了心思，觉得难堪吗？”绫厌嗤笑一声：“你是不是在想，上位者能对下位者垂怜，下位者就应欣喜接受，怎会拒绝或反驳呢？”
“没有。”
“你有。”
空气静得可怕。
绫厌深吸口气，转身随手拿起块羊脂玉，语气淡淡：“剩下的订单，晏先生若不想做了，就让王叔送我铺子来，我另外做打算便是。”
她顿了顿，又道：“许安是个有天分的孩子，还望先生看在往日顺利交易的份上，不要与他计较，多谢。”
她头也不回，转身离去。
待人走后，晏复惊坐在原地，愣了很久，他才道：“甲一。”
甲一悄无声息出现，单膝跪在晏复惊身前，手心沁汗：“公子。”
当时公子刚昏倒，他正想现身，没料那小掌柜又折了回来。从王叔那得知这是公子心上人，没料却被他撞到这么一遭，恐怕小命不保。
“都听到了？”晏复惊冷声道。
甲一手抖了抖，绝望闭眼：“听到了。”
“她是不是，”似在斟酌措辞，晏复惊缓声道：“说了我有吸引她的地方？”
甲一：“……”
被指着脑袋骂半天，最后总结出来这一句？
甲一绝望点头：“是有说过。”
晏复惊似是松了口气，脸上却不见喜色，他的身体撑不住向一旁倒去。
甲一见状，急忙上前扶住：“公子!”
“无事。”晏复惊捂住腰间，不断有血从修长指间溢出：“伤口有些裂开了，重新包扎就好。”
“王叔他们那情况如何？”
甲一急忙拉开晏复惊的衣襟，从怀里掏出止血药粉撒上，这才沉声道：“乙二传讯回来，追到他们的据点，但人都死光了。”
晏复惊扯起嘴角。
“这件事越来越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