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那棵高耸入云的红衫树上,挂了红色的祈福锦绦,寒风瑟瑟吹拂过随之缓慢舞动。听闻大祭司带张海棋过来的目地。江南念一向波澜不惊的眼底此刻一片冷意。手指轻触大祭司额头,展现江南念想给予她窥见的一些画面。那些,是她久远的回忆。在孤寂无助的深夜里,反复回味的往事。“星星,我不想纹身。”“那就不纹!”“但是,长老院不同意怎么办?”“无妨,交给我。小月亮,相信我。”“好吧,我就知道星星最好了。”“念念,以吾之血,加诸已身。以吾之身,星月不坠,以吾之身,给汝以神。”麒麟踏月,是他对她最大的爱意。一轮明月,照亮了少女的眼眸。“听闻,族长纹了麒麟踏月。那我也要纹小月亮!”“我也要纹小月亮!”大祭司凝视着众多张家人身上的月亮纹身。张家那些少年,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觉。江南念手中的茶盏静置于桌,其内的茶水却悄然泛起层层涟漪。梦境如潮水般散去,大祭司缓缓睁开双眼,阳光透过窗子洒进屋内。许久,大祭司回过神来,仿佛疲惫尽消。她神情庄重地问道:“夫人,敢问我所见是否真实存在?”“宇宙无限熵增的同时,宇宙的各个角落里也存在熵减。在这无限增减的变化中,也许你所眼见的一切。在以前或者未来的确分毫不差的发生过。甚至在某个角落里有一个"平行宇宙"同时发生着现在发生的事。”“如今,你是否认为这一切是真实还是虚妄?”这位出现在张家祭祀台的女子。大祭司始终觉得将其留在身边或许更为安心。然而,族长却愿意送她离开牢笼。大祭司恭谦地说道:“多谢解惑。”“夫人,昔日我曾为张家卜过众多卦象。连续十六卦,卦象中皆有你的身影。连续十六签,签文中皆指向柳暗花明。卦中之人乃梦中之人,签中之事并非意料之中之事。”族长……族长……这并非虚假,实乃天意啊。想起上一任族长,大祭司不禁湿润了眼眶。看着大祭司离去,张海棋并未过多关注。她只是好奇地凝视着眼前这位风华正茂的少女。“看来,无需给你纹身了。”“看来,是不需要了。吃点心吗?”江南念懒懒道。张海棋此前一直提心吊胆,此刻方才如释重负,心满意足地坐了过来。取过一块江南念推过来的点心,悠然自得地吃了起来。仿佛,二人是相识多年的好友。有些人,初次相见便能一见如故。张海棋留在这里喋喋不休,江南念饶有兴致地听着她的故事。直到处理昨夜事务的张麒麟,从外面踏入,带来一阵冰冷寒气。张海棋这才磨蹭着离去。张麒麟每日寅时末起身,扎马步、耍刀,操练结束时天已大亮,然后用早餐、温习书籍。在书房与下属商议事情,处理公事。所以他看似文质彬彬,不过是假象,其体魄实则强健。只不过穿上层层长衫,看上去就成了清秀的松竹之姿。江南念的一举一动,眼角眉梢的神态细节皆落在张麒麟眼中。“她们找你所为何事?”“不过是闲聊几句罢了。”张海棋的养子颇有意思,她本人更是如此。临走之前,找点乐子倒也不错,她暗想。江南念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坐姿,纹丝未动,完全没有起身侍奉他的意思。她微微侧身低头,对着他,仍能看到低垂的发丝后露出的香腮和雪颈。就如同明知花苞娇嫩,却想要将其揉碎,破坏那令人无不驻足观赏的美妙。只想将眼前这漫不经心的女子占为己有。此时,榻上两人各怀心思,虽距离极近,姿态暧昧,但所想则天差地别,可谓“貌合神离”。此后,张麒麟忙于处理公务时。江南念便时常召见张海棋,让她带着张海侠一同前来嬉闹。张海棋身材娇小,却玲珑有致,丰满婀娜。两眼大而圆,形似猫之眼,眼神成熟妩媚。万种风情,纯欲交织。此时小嘴张合,略带婴儿肥的脸微嘟。“哎,我曾听闻,族长不在你夫婿名单,可是实情?”随二人愈发熟稔,言语亦不再避讳。直抒胸臆,开口直言。“你所闻不假!”江南念语气平缓。“又闻海字辈与山字辈佼佼儿郎皆在其上。未知我家小海虾是否在内?”“在。大祭司曾言,我若想要,尽可照单全收。此事你可曾闻?”“……未闻,如此刺激?嘿嘿。”“你甚是八卦,毫无张家人的无趣。”“那小族长也无趣么?”“…”“小族长已然成年,怎会还是童子之身?”“……这般言语,岂可随意乱说?”江南念突起玩心,伸出一指,轻捏张海棋面颊。张麒麟刚领少年归来,立于门外墙角,听闻二人对话。张麒麟低头不语,眼睫微垂,掩住心中沉闷之气。他身后少年神色不自然地别过脸去,通红的耳尖泄露了青涩的羞涩。听闻二人止歇的脚步声,江南念毫无波澜。张麒麟不愿再听她们胡言乱语。他步伐稳健,身形修长挺拔,如苍松立石,步入院中。“张海棋,你当外出执行任务了。”其声清冽,如玉石阶般,敲击有声,戛玉敲冰。“呦,童子……不对,你家小夫君回来了。”见小族长眯起双眼,眼神中透着危险之意。张海棋顿感一股冷冽且带有威压的气势向自己逼来。她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双手随意地搭在自己儿子身上。“儿子,赶紧走。别打扰族长和夫人好好培养感情!”我滴亲娘,你真是恶趣味。没见族长想打你么!张海侠认命的,拉着自家还想看好戏的干娘离开了。:()穿老九门之她认错了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