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你够用了。”
王言好笑的摇头,随即侧身躲过了又一次的劈脑门儿,近身一记鞭腿将其踹飞了出去,砸到了人群之中。
程咬金扔了斧子,呲牙咧嘴的捂着肚子:“小瞧你了,你比宇文成都还能打呢。”
“没听玉郡主跟你们说过?宇文成都十七岁的时候,被我绑在了靶子上射箭?”
于是众人目光都看向了边上亭亭玉立的玉郡主。
玉郡主微笑颔:“确有此事。王公,这种事情,玉儿向来不愿多嘴。”
“这种事儿你得多嘴啊。”
王言说笑了一句,好像才反应过来一样,“所以几年前的皇纲就是你劫的?”
“嗯?”程咬金激灵一下,二话不说就连连摇头否认,“不是不是,王公,你看我老程长的多憨厚啊?打劫我都打不好,怎么可能劫皇纲呢。你看他,王公,他长的有心眼儿,肯定是他干的。”
程咬金随手指人,那是一个穿着文士长袍,留着长须的人。
见王言看过来,那人拱手见礼:“徐世绩见过王公,皇纲已是陈年旧事,王公海量,就不要吓唬我等小人了。”
徐世绩是个狠人,出身地主之家,先上瓦冈山,后随李唐,被赐李姓,而后李世民玄武门上位,避讳去了世,成了李绩,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一,累封英国公。活的也长,一直活到了李治、武则天龙凤临天的时候。
“哈哈哈~”王言哈哈笑,“某家被赶出了大兴,任幽州行军总管,原因么,你们也是清楚的。看你们一伙乌合之众无所适从,不知何所往,打家劫舍的活计以后做不成了。
某家虽然失势,然则军中的兄弟们还认我这个大帅,某家临行前最后一道军令,便是天下各地兵马剿匪。今后但有人敢啸聚山林……孔老夫子有言,朝闻道,夕死可矣,徐世绩,你同某家说说,此句何解?”
“此句出自论语·里仁第四,意为明知宇宙至理,死也心甘情愿。”徐世绩不明所以的解释了一句。
王言微笑摇头:“错了。”
“敢请教?”
“早上知道了附近有人啸聚山林的消息,那么晚上这一伙贼人就可以去死了。”
王言语气淡淡的说出了大逆不道的话语,在一群土匪面前展露出了更加嚣张霸道的匪气。
看着一伙人面面相觑的样子,他说道:“某家此去北平,便是要灭了高句丽。你们当不成土匪,又个个都有把好力气,不上战场打仗可惜了。这两天收拾收拾,老单破破财,给拿些盘缠,都随某家去打高句丽。”
“敢问王公,若我等不去呢?”
王言斜睨了问话之人一眼:“那你们就是流窜的土匪嘛,老程不是劫了皇纲么,你们都是一伙的。
前一阵子某家在大兴的时候,遭到了甲士围杀、军士投毒、家中走水、亲信刺杀。为了报复幕后之人,某家研究出一种新的刑罚,叫做凌迟。
弄一把快刀,这里一刀,那里一刀,这里一刀,那里一刀,要保证受刑之人意识清醒。旁边有人生火,弄一块石板,再签一条黑狗。割下来一片,炙烤到焦香四溢,随即喂狗。
几个施刑的人,从最开始的只能割几百刀,经过月余时间,每日不眠不休的习练,至今已经能割出两千余刀,受刑之人方才咽气。
老程,你说说,能挺多少刀啊?”
程咬金看着笑吟吟的王言,连连摇头,一脸讨好的尬笑:“王公,我老程可没说不去啊。从今往后,王公,你说打哪,我就打哪,你说杀谁,我就杀谁。就是有个问题,得跟王公说一下。”
“讲。”
“我老程还有寡母在家,恐怕……”
“无碍。”王言摆了摆手,“这不是还有老单呢么?你们把家眷都接到这来,某家在这边也有庄子,也有势力,此地县官也是某家的人,又有几百好力气,练过军阵的男丁,寻常麻烦落不到咱们头上。
大麻烦,只会来找某家,谁敢来祸害这边。某家誓,揪出了黑手,某家亲自去刨他家的祖坟。把此等人的祖宗都给扒出来,挫骨扬灰!
就这么说定了,诸位赶紧办事,就半月期限吧,家眷都接过来,互相有个照应。若是有人敢跑,那你们就求求老天爷吧,千万别让某家找到。
老单,去,好酒好菜都弄上来。某家今日遇到诸位好兄弟,甚是欢喜啊,今日咱们不醉不休,好生沟通一下感情。某家给你们讲讲朝里的腌臜事儿,给兄弟们开开眼。”
“好,王公,我老程就爱听这些。”
“哈哈哈……”
王言看着一帮如同待宰羔羊般挤在一起瑟瑟抖的‘好汉’,狂笑起来。
他的笑声,比好汉还好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