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准备动身找人,管家钟伯突然朝她跑来。
「小姐……」他一脸的惊慌,上气不接下气。
「怎么了,钟伯?」朝露让他的样子吓了一跳。她从没见钟伯这样过,本以为他是那种不会被任何事吓到的人。
「快,快!少爷……少爷他……」
「恺?恺怎么了?」听到事关心上人,朝露急了。
「他接了通电话,然后……然后……」
等不及钟伯的解释了,朝露已经跑得不见人影。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恺,别怕,我来救你了。
※※※
不应该是这样的,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为什么?
宇文恺发了疯似的用双拳捶击着墙,两名佣人试图阻拦他,但成效不彰,他两手的指关节处已是血迹斑斑,而他还没有停下的意思,一面想摆脱两个佣人的阻挠,一面想用头去撞墙……
朝露看到的就是这幅景象。
「恺,你在做什么?!」她飞奔到他的身边。「住手,你快住手!」
即使来的人是她,宇文恺也没有停下的意思。
「恺……哎哟!」她撑到他的身前,宇文恺本来要撞墙的头撞到她的。
痛呼了一声,朝露整个人蹲了下去。
「yoyo?」宇文恺大惊,止住了伤害自己的行为,挣脱两个佣人的箝制后,连忙蹲下探视她的情况,「你没怎么样吧?」
「好痛!」
「你为什么要过来呢?知不知道这样是会伤害到你的?」
「你还说!」朝露一边喊疼一边骂他,「要不是你发神经病,我又怎么会挡到你前面?我们说好祸福与共的,总不能让你独痛痛吧?」
祸福与共。宇文恺的心为了这四个字而拧了起来。
多希望这不只是一句誓言,这一生,他是真心期望能跟她祸福与共……
看他发呆,朝露示意两个快吓傻的佣人退下,这才拖着他到一旁的椅子上坐好。
「恺,你到底是怎么了,好端端的干嘛跟自己过不去?不是说好了有事要说出来大家一起解决,你怎么又一个人钻牛角尖,还搞得这样惊天动地?」她一边叨念,一边找急救箱出来为他擦药。
宇文恺看着她的举动,内心百感交集,已达饱和的情感加上浓浓的不舍,汇集成承载不动的江流,不仅淹没了他,也模糊了他的视线。
为什么会是她?她是这般的善良、这般的纯真,她该有大好人生,理当是快快乐乐、无忧无虑的过着每一天的……他想掬在手心中呵护的宝贝呵……
「恺,你怎么了?」擦完药的朝露真的被他泫然欲泣的样子吓了一大跳。
当然不是因为那画面美得让人嫉妒,而是……不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的吗?印象中男孩子极少在旁人面前落泪的,恺是怎么了?啊,她想到了,「男儿有泪不轻弹」这句话还有下文,说是「只是未到伤心处」。那么,就是有让恺伤心的事发生了?
「发生什么事了吗?」虽然鲜少有安慰人的经验,朝露却很自然的将他搂入怀中,像哄孩子似的安抚他,「记得吗?不管怎么样,你都还有我呀。我们不光是谈恋爱的情人喔,还是结拜过、说好要一辈子在一起的好兄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是谁惹你伤心的?告诉我,我帮你出气去。」
「yoyo……」他像攀附浮木般的紧紧搂着她。
她也用力的搂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