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你对这里有绝对的掌控,应该是有机会逃走才对。”姜子尧说:“我们要活着,那你要的是什么?”
陈暖脸色一沉,眼神冷厉,她含着恨意:“杀死虫母!”
“这里是我的家,我要夺回属于我的地方,只要虫母一死,它的幼虫也会死去,这是最直接有效的方法。”
“对付虫母……”霍驰冷哼:“你有办法?”他催促一声:“有就直接说出来!”
“我已经幻想杀死它很多次了。”陈暖讥笑:“虫母会提前挑选它产卵的温床,现在你们的朋友现在就是祭品,等时间一到,虫母就会出现,它会从寄生的旧体分离,寄生在祭品身上,在这段时间里是唯一可以杀死它的机会。”
霍驰说:“它的虫子保镖难道不会保护它么?这里感染者的数量可不少,想杀死它谈何容易。”
“所以我需要你们提供一些时间,虫母脱离身体时,它的控制力也会减弱。”陈暖用她手里的弓弩说话:“到时候,我会射穿它的脑袋。”
“空香会影响异能。”
姜子尧说:“我们没有足够的武器。”
“但时间会减少空香的影响,你们有一次出手的机会。”陈暖回道:“要赌么?”
“或者你们可以安静地看一场戏,看那个倒霉蛋是怎么被当作养料,带着虫卵被丢进虫坑里的。”
霍驰眉头微皱:“你想威胁我们?”
“威胁?”陈暖淡淡说:“我这个人不喜欢拐弯抹角,利益就该摊开说,不是么?”
姜子尧说:“感染者把我的人抓走了,他现在情况如何?”
陈暖回答:“这一点可以放心,为虫母准备的菜肴,会完好无损的在祭祀当天摆出来。”
“那小鬼也够倒霉的,要和虫子它妈亲密互动了。”霍驰抿抿嘴,陈暖话已经说明白了,既然边承嗣还有救,他们自然不能这么绝情地把他抛下了。
姜子尧了断地问:“祭祀时间。”
陈暖回答:“就在明天黄昏,我们没有多余的时间了。”
“明早你们直接回到那个房子,祭祀开始的时候,你们可以混在感染者中。”
姜子尧答应了:“行,我们会按你说的做。”
陈暖说:“对了,我有一件事需要你们去做。”
霍驰:“你说。”
“在橱柜下面的抽屉里放着一个铃铛,在祭祀的时候一并把它带上。”
姜子尧迟疑了一会儿:“这个恐怕答应不了,有那个男人在,我们不一定有机会,我们不会冒险。”
“他不会影响你们了。”陈暖说,她脸上突然多了些伤感,感叹道:“他的时间已经到了,明早就会变成一具无头尸体,我也会想办法不影响你们,那东西有用,你们必须拿到手。”
姜子尧这下就没有了拒绝的理由:“我知道了。”
陈暖把腰上挂着是布团丢到了他的手里:“做好准备,我们只有一次机会。”
姜子尧翻开布团,里面是放着两张大饼,是烙好很久的,摸着有点凉,硬,霍驰看愣了神,他们已经有段时间没吃东西了,这人吃东西摆在面前,让他肚子都要跟着叫起来。
“不用谢。”陈暖扬扬手就离开了矮洞,她夜间不能离开太长时间,感染者可以传递信息,虫母在召唤,她不想引起怀疑。
姜子尧和霍驰在洞里过了一夜,他们总算可以安心的睡上一觉,如今他们对于生活标准一再降低,有个宽敞的位置能躺就算好事,虽然这大饼有点干巴,但也是用油水烙出来的,能吃,就是这洞口的位置有点靠水,在睡梦中他们可以听见江风还有感染者急促的吼叫声。
再睁眼时,外面的天已经很亮了,洞里有些潮湿,起身时身上有些发凉,姜子尧和霍驰一块儿醒过来,没有太阳,他们辨别不了时间,也很少起风,这本该算是个凉爽的好天气。
霍驰伸了一个懒腰,祭祀上劫囚,听上去可是个了不起的计划,他们现在做的每一件事都值得发个朋友圈纪念,只可惜他已经快忘了娱乐的滋味。
“伤口好了?”姜子尧说,他一转头就看见霍驰在兴冲冲地拆掌心的布条。
“当然,我皮糙肉厚好得快。”
霍驰早就等不及了,他一次性把布条拆了个干净,粘上的血早都凝固了。
姜子尧也凑上去看了眼,霍驰抬起手,他掌心的肉结了痂,用力握了握已经可以适应,姜子尧放心了:“确实好得差不多了。”
霍驰挥着拳头跃跃欲试,脸上浮出喜色:“没有异能又怎样,我用拳头就可以砸碎他们的脑袋,来一个我揍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