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是虎杖的邻居,”她说,“虎杖应该没有跟你提起过,毕竟那个时候他还小,估计早就把我给忘了。”
我点了点头,没有搭话。
“我跟虎杖父亲和……母亲比较熟,”她提起虎杖母亲的时候,语气艰涩,表情几乎扭曲成一团,“虎杖有两任母亲,生下他的是继母——对外是这么说的,但我知道,她们就是一人。”
她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说完这番话,因为这句话话音还未落,她便向后靠去,瘫在沙发上。
“一个人?”我问,“怎么能看出是一个人,是长相一样吗?”
她摇了摇头,“长相并不一样。”
“那怎么能判断呢?”
“是我偷听到的,”她如同梦呓一样,眯着眼睛盯着我头顶的位置,喃喃道,“那个下午,我在虎杖家里睡着了,醒来时听见虎杖的爷爷在跟虎杖的爸爸做争执,他们争执的内容便是关于虎杖的妈妈的事情。”
原来虎杖家都是知情的。
我暗自记下这一点。
“倭助爷爷对仁叔叔说,让他赶快放手,香织阿姨已经死了,仁叔叔说您别说的这么吓人啊,然后虎杖的继母便突然出现,对着倭助爷爷说,您在说什么啊,我不还在这里吗。”
“啊……?”我一时以为自己听错了,“虎杖的爸爸疯了?”
“真是这样就好了,那个继母……我能确定,她的确是香织阿姨,她太了解我了,我不相信一个突然出现在这里的人,会像是在这里住了数十年一样,”她说,“继母——香织阿姨是突然出现在这里的,在仁叔叔的第一任妻子死后,没有过七天,她便来到了这里,住进了虎杖家。”
刚过了七天,便把人接到家里来住,这其中一点猫腻都没有我是不相信的。
“而且仁叔叔那么爱香织阿姨,怎么可能会做出那样的事来。”
女子说到这里,不禁伤心的擦了擦眼角。纵使对虎杖家发生的事感到害怕,但她还是对虎杖夫妻留有感情。
这大概也是她会告诉我的原因。
“第二个香织除了长相外,有什么奇怪之处吗?”
女子费力的回想:“奇怪之处……她的额头上有一道愈合了的缝合线……这算是吗?”
提起缝合线,我几乎是立刻便想起了寒河江薄叶。她的额头上也同样有一道,不过她的是未愈合的缝合线。
愈合和未愈合之间的不同是什么?
未愈合代表着大脑以后还会被打开,愈合就不用——会是这个意思吗。
究竟是因为什么,才会需要给人做开颅手术,还是不给人缝严实的那种。
而且香织换身体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里面的信息量和谜团实在是太多了,以至于让我根本理不清。
我跟女子交换了le,让她有了新发现后第一时间通知我,顺便让她给我传了虎杖香织的照片。
我返回据点时,正好碰上了胀相。他蹲在门口,蜷成一团,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