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每一个都藏了毒|品。”她说。
毒|品里面的致幻成分导致了那些人的诡异行为,勉强能说得通,可未免有些牵强。我觉得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
沢田纲吉示意库洛姆把盖子合上。
“我认为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他持有的看法跟我一样,“我们是因为阿尔贝托才跑到这附近的,如果没有他,我们根本不会注意到这间家具加工厂。”
“如果我是敌人,我肯定不会想暴露自己的巢穴,”他慢慢的说,“不过我想他最开始应该也不想这么做,毕竟这东西在我们那里也放了有一段时间了,他都没想着要回收。鸣来了,他才突然有了行动。”
“所以这里面必定与鸣——或者说是他的能力有关。我们的敌人害怕被发现被祓除。鸣的到来是在他预料之外的,他想不出别的办法来,只能使用如此粗糙的嫁祸手段,把我们的注意力引到这里。”
这个说法得到了其余人的认同。
可线索在这里便再一次断掉了。敌人仓促间还能放心的把我们引到这里,说明这里与他自己所在的地方是没有任何的关系的。我甚至怀疑他们之所以做成佛牌的模样,就是为了有一天派上用场,只是没预料到会用在这里。
因为一时没有头绪,在沢田纲吉打完电话,叫来了其他的人扫尾后,我们便先返回了基地。
在抵达城堡后,我对沢田纲吉表示了如果那些手持佛牌闹事的人又出现,我想去看看的请求。
“不用抓到他们,”我解释,“我就想远远的看一眼。”
他们身上有咒力或是咒力残留是不需要拷打和解剖便能看出来的。
沢田纲吉点了点头,没有追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只是说:“知道了,我会给你创造机会的。”
这个承诺让我格外的感觉可靠。或许是与沢田纲吉一直以来给我的表现便是成熟靠谱的原因。
我把这话讲给他听,他比起高兴更多的是害羞:“都是reborn和大家的功劳。我……”他歪着脑袋,睫毛微微的颤着,似乎是在思考措辞,“原来的我是什么样你会知道的。”
我点了点头,没有深思这句话的意思。
无非是我会从他的家族成员口中听到关于他以前的事的意思吧。
吃过晚饭,我在城堡内闲逛的时候——彭格列的其他成员并不阻止我的这个行为,反而格外赞同。我想不通,他们就不怕我偷看他们的机密,然后出卖他们——听到了从走廊尽头传来的说话声。
说是说话声,其实用单方面的争执或是训斥会比较好。
其中一人的声音我很熟悉,是沢田纲吉的声音。
另外一人,我敢保证我这几日里都没听到过他的声音。可能是今天刚回来的成员。
我本来想离开,偷听别人说话不是什么好行为,但两人忽然提到了我的名字,让我如同脚下生根,死死的黏在原地。
“你不该带禅院鸣回来。”陌生的声音透着一股让我胆寒的冷意。
沢田纲吉没有说话。
于是那个声音继续说:“人是会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