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我对她，只有愧疚，只有无奈，却唯独没有爱情。
程念念的演讲结束后，台下掌声雷动。
她优雅地走下台，径直朝我走来。我的心跳开始加速，仿佛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好久不见。”她站在我面前，浅浅一笑，目光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林挽月突然挽住我的胳膊，狠狠地掐了我一下，低声警告道：
“别忘了你的身份！”
我咬紧牙关，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好久不见，念念。”
程念念的目光在我和林挽月交握的手上停留了片刻，随即移开，语气平静地说：
“看来，你过得还不错。”
“托你的福。”我强忍着心中的苦涩，语气里带着一丝自嘲。
“那就好。”程念念淡淡一笑，转身离去。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我的心像被掏空了一样。
林挽月挽着我的胳膊，趾高气扬地走向宴会厅的另一边。
“怎么？舍不得了？”她语气嘲讽，带着一丝得意。
“没有。”我冷冷地回了一句，心里却乱成一团麻。
林挽月拽着我的胳膊，力道大的惊人，我踉跄了两步才勉强跟上。
她一路把我拖进了男卫生间，反手“砰”地一声关上门，把我抵在冰冷的瓷砖墙上。
一股浓烈的香水味混杂着洗手液的消毒水味钻进我的鼻腔，让我一阵反胃。
“你什么意思？跟那女人旧情复燃了是不是？”
林挽月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着，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狠狠地戳着我的胸口，“别忘了，你现在是我林挽月的丈夫！你要是敢动歪心思。。。。。。”
她停顿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阴狠的光，“我让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看着她近乎扭曲的脸，突然觉得一阵好笑。
我都要死了，还动什么歪心思？我还有什么心思可动？
这荒诞的现实，比任何黑色幽默都更让人无力。
“你笑什么？”林挽月尖锐的声音刺得我耳膜生疼。
“没什么。”我敛去笑意，语气平静得近乎冷漠，“我只是在想，我一个将死之人，有什么资格动歪心思？”
林挽月愣了一下，随即冷笑一声：
“装什么可怜？你以为你这样就能博取同情了？程念念现在是程氏集团的千金大小姐，你？你算什么东西！”
她松开手，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服，转身走向洗手池，对着镜子补妆。
我看着镜子里她精致的妆容，鲜红的唇膏，突然想起程念念刚才素净的脸庞，淡雅的妆容。
我们再次回到宴会厅的时候，张瑶夫人身边已经围满了人，各个西装革履，谈笑风生，俨然一副商业精英的派头。
他们都是冲着张瑶夫人手里的癌症靶向药来的，毕竟这可是医药界的一块大肥肉。
林挽月见状，眼睛一亮，立刻拉着我挤进人群，满脸堆笑地跟张瑶夫人打招呼。”
张瑶夫人礼貌地点了点头，眼神里却带着一丝审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