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沈殷如笑了,扯了张纸擦了擦嘴,“我看你不止敢想,还挺敢实践的。”
说着,饶有兴趣地盯着她看了会儿,又看向靳泊谦,眼珠子在两人之间徘徊,意思不言而喻。
祝京棠扶额,实在是男色误人啊。
吃得也差不多了,沈殷如正色道,“靳总该去换套衣服了吧?”
靳泊谦眉毛不经意地一挑,哪里听不懂沈殷如这话的意思。
有些话不适合有外人在场。
他起身离开时,抬手揉了揉祝京棠的发顶,俯身凑近她的耳边,“我在房间等你。”
祝京棠迎着他的目光,拧了一把男人腰间的软肉,“老实点!”
沈殷如注意到那两人的小动作,真是没眼看啊:我不应该在桌上,我应该在桌底?
等到客房房门关上,沈殷如这才沉静道:“白曼秀找不到爸告状,就找到我这来了。”
祝京棠吃完一份意面又端起一份芝士焗饭吃,实在是体力消耗大,饿得她能啃下一头牛。
明明出力的不是她,为什么还会这么累这么饿。
“怎么,说我不懂得尊敬长辈吗?”她不屑的开口。
“何止。”沈殷如嗤笑一声,“以往是看在她和母亲的关系上我才敬她几分。”
祝京棠面不改色道,“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更何况妈妈走了这么多年,她也早就不是当初那个曼秀姨了。”
沈殷如也赞同祝京棠说的话,她淡声道,“我和妈妈生活的那几年,我知道妈妈是真心拿她当姐妹,所以才一直顾及这层关系没让枭家太难堪。”
“可能当年她和妈妈的关系的确很要好,但人终究是利己的。”
人是会变的。
在利益面前,就算是血亲也会争个头破血流……
更何况是没有血缘关系的朋友呢。
“姐,我没给你惹麻烦吧?”祝京棠说这话时丝毫没有愧疚感,像是随口一问。
沈殷如回得从容不迫,“算不上麻烦,和枭家迟早都得撕破脸皮,早撕晚撕都一样,维持那点表面平和也赚不到几个钱。”
她又一转话风,“真觉得自己惹麻烦了,那就回祝氏上班。”
祝京棠吃够了,擦了擦嘴,“不去不去,和一群老头子勾心斗角,到时候那群老头被我气进医院可不好。”
沈殷如眼底流过笑意,“你啊。过两天我得回趟京都,沈氏那边我不能离太久。祝氏这边我会安排好职业经理人,你没事去公司转一转,监督监督就行。”
祝京棠撅嘴道,“好吧。”
沈殷如起身走到玄关处换鞋,祝京棠倚着墙站着。
“姓靳的来港城去的最多是警务处,估计在查些什么,你自己注意点别被男人迷了魂。”走之前沈殷如还是叮嘱了下自己这个迷糊妹妹。
祝京棠眸光闪动,“我心里有数。”
又是这句话,沈殷如看向祝京棠的目光带着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