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发碧眼的布莱斯收了微笑,正色道:“怎么可能,你已经三年没有出现这种情况了,你想起了什么。”
傅之行黑色的瞳孔深沉,有一丝迷茫:“没有头绪。”
他与布莱斯对视:“还有想起来的可能吗。”
甜心
布莱斯沉默了几秒,翠绿色的眼睛如同宝石:“cifer,抱歉,其实我的建议是……最好不要想起来。”
他吞下茶:“有时候忘记比记得轻松很多,同我一样,相信上帝不好吗?”
“上帝让你忘记,用你们的话说就是……冥冥之中自有注定。”
傅之行垂眸,低笑了一声:“上帝?我们华国人不信上帝。”
他扯了扯领带,拿起一直没动的酒杯:“我必须想起来。”
布莱斯做了个投降的动作:“我就知道,所以我从伦敦飞来,把医院都丢下了,我在这儿你可得管我,所有花销你都得包!”
傅之行挑眉,五官在灯光下沉稳锋利:“这么穷?”
布莱斯翻了个白眼:“我是心理医生,不是资本家。”
“下次记忆出现波动,来这儿找我。”他浮夸的掏出名片,放在桌上。
傅之行瞥了眼名片:“东科不如京北医院。”
“我当然知道!可我进不去,你们华国规矩太多了。”
下一秒西装革履的男人甩来一张名片:“去京北。”
他低沉磁性的嗓音在布莱斯耳中犹如天籁。
“不需要你出诊,随你自己。”
“资本家。”布莱斯拿起名片,啧了一声:“在京都提你的名字是不是可以横着走?”
傅之行懒懒的掀起眼,左侧眉尾一挑:“你可以试试。”
布莱斯老实了。
他又伸出手:“你的问诊费。”
傅之行随意甩了张卡给他:“悠着点,这儿是华国。”
“什么话。”布莱斯像是听不懂,亲吻一口卡面:“晚上有局来不来,cifer,别老是那么无趣,比我一个医生还古板。”
傅之行没搭腔,静静的看向吧台。
“可以带你侄子来啊,还没见过你侄子呢,不知道和你性子是不是一样。”布莱斯吹了个口哨:“我去上个厕所。”
布莱斯放了个水,洗完手后对着镜子整理衬衫,手机翁了一声,里面的女孩声音无比娇嗲。
“daddy,iissyou,whenwillyoueback?”
金发碧眼的男人单手撑在洗漱台上,勾起一个邪笑,声音低下来:“goodpuppy。”
他切换成流畅的中文:“daddy在华国,回去见。”
不等女孩继续撒娇,利落的挂掉了电话。
布莱斯往回走,拉开704包厢门的时候,听见一声清甜软绵的声音,自然的甜蜜,令他耳廓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