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云湘没有被安慰到,她满心只想除掉沈蓁和她的孽种,只是沈蓁住在雁汀州,她找不到机会动手。
“侧妃可千万要沉住气,不能冲动行事啊”画屏再三劝解她,“不如哪日回府和夫人商议下。”
“对,我得和母亲商量。”盛云湘立马站起来吩咐,“快去备车,我现在就要回府。”
画屏无奈,知道她性子急,只能匆匆下去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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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中
元钊看着手中的折子,是元珩请旨要册封沈蓁为正妃。
两人的婚期本来是定在了来年三月,春暖花开之际举行,元珩本就喜欢那个女人,想要娶她给个名分也是人之常情。可是正妃之位给一个舞伎,他怕不是傻了吧?
元钊内心之中总觉得元珩娶沈蓁有什么阴谋,哪怕他派了许多人去打听沈蓁的生平,事事都显明了她就是个普通平民,可他生性多疑,还是难以置信。
也许是代入了自己的感受,若是他,绝不会娶一个毫无助力的女人,以己度人,他就觉得元珩也是如此。
沈蓁是他们对付元珩的半路上出现的意外,元钊始终放心不下。
堂堂摄政王,真的会愿意娶一个平民女子为妻吗?
他将手中的折子扔在一边,抚着疼痛不已的额头沉思着。
最好的办法就是赶紧答应他,如今自己不能和元珩硬碰硬,他手中有边关大军,在京中又有自己一手训出来的禁卫军,自己在民间的威望也没有他高。
元钊心下恨极,猛地将桌上的东西都扫落在地。
他双眼通红地盯着一片狼藉的地面,心中对元珩的恨更加浓烈了。
给我绣一个
决定把这个孩子留下之后,沈蓁做起绣活来就更加地有劲了。
不知道肚子里是男孩还是女孩,许多东西她都做了双份,不仅不觉得累,还觉得心里暖暖的。
元珩见她一天都靠在榻上做这些小玩意,心里莫名有些不爽。
都这么久了,她连个荷包都没给自己做过,瞧那路启家夫人,一身的行头都给配置好了,荷包多得一天都能换一个,那人还整天在自己面前炫耀。
今日在兵部,午间的时候路夫人还亲自过来送了膳食,又叫那路启好一顿得意。
元珩脸色阴郁地回到雁汀州,一进屋就瞧见沈蓁趴在小桌子上睡着了,屋内燃着红箩炭,毛茸茸的小毯子搭在身上,手边还有散落的丝线。
男人走过去拿起她绣的一个小帽子看了看,看得出来沈蓁的绣活其实很一般,不过胜在有新意,这些图案都是很少见的。
“唔”自从怀孕后沈蓁的睡眠就很浅,感受到一旁有动静,她嘤咛了两声就醒了过来。
“睡够了?”元珩坐在她身旁,替她拉了拉小毛毯,“白天睡这么久,晚上也还睡得着”
元珩瞧她这段时间睡眠时间明显变多了,一天十二个时辰,八个时辰都在睡觉,可是又浅眠,一点动静都能把人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