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抬手,虚心求教,“摸吗?”
沈晏修厉声道:“不许摸!”
二丫眨巴着大眼睛,“哦。”
“永州到处都是坏人,除了阿娘和哥哥,不能让任何人看见你的脸!谁也不可以碰你,记住了?”
沈晏修语重心长,教了半夜。
送走虎牙
读书人太委婉,还是杏娘治完小孩出来听到,两句话让二丫点了头。
“能听明白吗?”
杏娘举着金针,“听不明白,咱们在家躺两个月好好明白明白。”
“早这么客气,我不就听懂了吗?”
二丫双手一背,一脸严肃回答道:“本霸王身份贵重,岂是这群刁民能碰的?”
“二丫!你又称霸王?我看你是最近皮痒……”
杏娘脱了鞋就要揍她,“让你别去军营,你一溜烟就跑过去!当老娘的话是耳旁风吗?”
“杀人了杀人了!”
二丫手舞足蹈往后院跑去,“仁心医馆的女菩萨要杀人了!”
“你!逆女!你给我站住!”
“妹妹,你跑慢些,仔细别摔着,才上的药!”
“她皮那么厚,上什么药?跟狗打架,还要咬狗两口,浪费老娘的药膏!你给我站住!”
杏娘单脚跳着,穿上鞋,提着衣裳便要去追人。
沈晏修跟在后头追,“阿娘~天黑,您跑慢些。”
“救命啊!谋杀亲女儿啦!”
医馆里常见的母慈女孝,众人笑呵呵各自回屋熄灯睡觉。
七日后,小孩还没醒,院子里的人都揣测,这小孩怕是活不了了,只是还有口气在,不好直接拉去埋了。
二丫估摸着风声小了,又去了趟二十里地外的山林。
她没有直接进山,在山脚下观察了足足一个时辰,发现这山林有巡逻的士兵。
那支敌军的箭矢果然是引起了足够的重视。
但没有人重视那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