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刚好一次性说清。
墨承影接过邀请帖,打趣道:“也包括探花郎?”
“还是小叔叔懂我。”临安长公主一脸坏笑,“家养的吃多了,便想要尝尝野味。”
“你的事我向来不干预,不过,你想要尝野味,旁人未必不想,仔细湿了鞋。”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聪明人的谈话,向来点到辄止。
临安长公主面色一顿,继而领会自家小叔叔的意思,她不似寻常女子行礼,朝墨承影拱了拱手。
“别苑恭候摄政王大驾。”
出了辅政殿,临安长公主挥一挥衣袖,双手横于腰际,昂首挺胸走了两步,又折回来。
“我们家小山而今出落得愈发标志了,这小脸蛋、这小腰身,小叔叔可给你许了姑娘?若没有心仪的人,来我长公主府可好?”
临安一双手比眼睛更不老实,破山素日同王爷学得泰山压顶岿然不动,在长公主面前,半点无法淡定。
他耳尖通红,抱拳后退,“长公主殿下自重。”
“我不重,不信你抱抱。”
“临安!”
墨承影不必瞧,也晓得外头发生了什么。
临安往里头瞥了眼,小声道:“哪天你不想做这劳什子的侍卫,来我府上,本公主养你!”
“破山!进来!”
破山如蒙大赦,一溜烟跑进去。
弥补
冬日昼短,墨承影怕叫沈雁归等着,赶着时辰回到府上。
沈雁归正伏案专心读书,他脱了外袍、在屋里暖了片刻,才盘腿坐到她身后。
“夫人这般认真,是忙着赶下一届殿试吗?”
他的手环着她的腰,将下巴垫在她肩上,眼睛落在书上,“‘入则无法家拂士,出则无敌国外患’,你在看孟子?”
沈雁归隔着衣裳,拿书拍了拍他的手,“别闹,痒。”
“哪里痒?我帮你挠挠。”
墨承影变本加厉,“这里?还是这里?”
“哈、哈哈……好烦,哈哈哈,不许在我看书的时候啊哈哈扰我。”沈雁归怕痒痒,躲又躲不开,只能笑着威胁,“我会生气的。”
墨承影哀叹一声,“似你这般无情,来日登基为帝,第一件事不得将为夫处决了?”
沈雁归晓得他在揶揄自己,抹了笑出的眼泪,顺着他的话道:“我的摄政王殿下,这天底下谁有胆子敢处决你?”
“照你的意思,我若不是摄政王,你便要做那沈世美、抛夫弃子?”
墨承影往她怀里一靠,拿着她的衣裳擦自己的眼角,装模作样哭了起来,做足了小媳妇的样子,“只可怜我这墨香莲,没人疼、没人爱,就像地里的小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