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她说。
他的眼中,终于又亮起。
温窈被傅远景带离休息室。
南淮则是被宋沉韫强制留下擦药。
傅远景在头脑发热过后,对于南淮也只有一句抱歉,抓着温窈手腕离开前,他走到南淮身侧,声音比起平日里来更加低哑:
“南淮,别欺负她。”
宋沉韫面色不虞。
南淮笑了一下,扯动伤口的疼痛也不以为然,他拿过外套穿上,扫了眼变化巨大的温窈,声音透着轻蔑与嘲弄:
“阿景,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你自己信么。”
“欺负她这件事,似乎你更加专行些?”
南淮直视着他,“而我,好像才是那个经常帮助她的人吧?每次你的那些人欺负过她之后,你知道她躲在哪里,又是什么模样吗?”
温窈可以感受到,傅远景抓着她的手愈发变紧,仿佛她是一块最为珍贵的宝石,不抓紧她,她就会落入他人手中,再也不见。
傅远景喉咙口干涩发紧,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很是僵硬,“以后不会了。”
不知道说给南淮听,还是温窈听。
“以后都不会了。”
尤其是,当他知道那些事情后。
南淮未置可否,他跟傅远景的友情自然不会因为这一拳而发生多大改变,只是两人都有些置气,不愿再与对方多说话。
“我们都冷静下吧,南淮,我有点事要找温窈,下次有机会再聊。”傅远景深呼一口气,不愿再多呆下去。
与其说是置气,他更怕南淮将那些残忍又被他刻意遗忘的过往,赤裸裸的摊开来,他害怕温窈再想起那些。
是了,南淮的确是四个人中没有直接对温窈动手的人,他从不参与傅远景曾经那些整蛊游戏,甚至于,他还时常会宽慰开解温窈几句。
一年以前,同样的休息室,同样的两人,那时的傅远景嘲讽南淮多管闲事,此刻,就像是最为锋利的刀刃,扎回到他自己身上。
温窈跟着傅远景离开了。
两人一路从学校大路到校门口,都是这样拉着手。
宾利正停在校门口。
温窈被傅远景带了上去。
她坐在后座,“怎么了,你今天怪怪的,单独找我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嘛。”
傅远景黑沉沉的眸中有着温窈看不懂的热切,他抿了抿薄唇,立体的五官忽然凑近,他从口袋中拿出一张照片:
“这是你,对不对?”
温窈拿过照片,放在掌心。
照片中的小孩,不是她。
但确实有几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