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身份尊贵,没有她的吩咐,我怎么敢擅自做主。”伍芊熙正了正神色,一下子拉开了跟薛玉梅的距离。薛玉梅还想跟撒娇,伍芊熙直接后退一步,道,“时辰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母亲还在家里等我呢。”裴沅笑道,“那我也不留伍姑娘了,梅儿,你送送你伍姐姐吧。”薛玉梅忙不迭的点头,伍芊熙却道,“不必了,梅妹妹今儿陪我一天了,想必烦了,叫她去歇息吧。”“不累不累,我送姐姐。”裴沅当没看见,说完那句话,便自己进了屋子,任由她俩去拉扯。隔了一炷香,夏思来报,说伍芊熙走的时候,脸黑的跟锅底似的。“姑娘,你说,这伍姑娘也奇怪,非的来我们家跟大姑娘作手帕交。”“定是一见如故。”裴沅笑。“就姑娘会打趣,我看伍姑娘眼里的嫌弃快抑制不住了。”夏思嗔道。仅仅一个下午的相处,让伍芊熙对薛玉梅厌恶至极。伍芊熙上辈子也瞧见过薛玉梅,看着规矩礼仪都不错,没想到私下是这样一副泼皮无赖相,她究竟是凭什么嫁郭家的。本来她还有心跟薛玉梅联络感情,可是才一下午她就受不了了。回来之后,她照常去给石平郡主请安。“郡主病了,怕传染了病气给姑娘,姑娘还是先回去吧。”“可要换个大夫过来给母亲瞧瞧,”伍芊熙语气焦灼,“母亲这些天喝了这些药,总不见好,我心里实在担心。”“不必了,大姑娘有这份孝心就行了。”对面的嬷嬷淡淡的说道。伍芊熙咬了咬下唇,“明儿我去求求宝萱公主,让她给母亲请一个御医。”那嬷嬷还是没有说话,伍芊熙呆了一会,便走了。等她走后,内室的伍若熙气的直跳脚。“娘,娘,你看看她现在多嚣张,跟宝萱玩的好,有什么了不起,都是一丘之貉。”“住嘴,熙儿。”石平郡主蹙着眉冷声打断伍若熙的话。伍若熙撅着嘴巴还是不服。石平郡主心烦意乱的放下茶盏,她以为接回来的是一个没见识的乡下丫头,但这伍芊熙也太玄乎了,居然能找到刺杀太子的凶手,还跟二皇子的胞妹宝萱公主搭上了关系。更重要的事,她居然让时家自己过来了退亲了,虽然伍寒舟暂时没有同意,但依着伍芊熙这架势,时家的这门亲事,迟早会退了。那她费尽力气把伍芊熙找回来的目的是什么,就是给了一个嫡长女的身份,然后给若熙添堵吗。“去庆县查了吗。”“回郡主,咱们接人的时候,就派人仔仔细细的查了一遍,这一回又查了一遍,芊姑娘确实是在庆县长大的,一直由赵氏夫妻养大。”“哦,”石平郡主眉头蹙的更紧了,伍芊熙的规矩明显有人教过,她来这么多天,就没见她出过错。这怎么是一个乡下丫头做的到的。“那日她明明在府里,是怎么瞧见凶手的模样。”“芊姑娘她说,她送崔家贵女出门的时候,想着您爱吃东街的芙蓉糕,便亲自去哪里买了一些糕点,这才看到那恶人的模样。”石平郡主沉默良久,一双眼变得锋利无比,“从今往后,不许有芙蓉糕出现在我的桌子上。”“还有,以后她的事情,要事无巨细的向我禀告。”底下人自然连连应承。石平郡主阴沉沉的坐在榻上,脸上连个笑容也没有,她聪明了一时,如今被一个连毛都没找齐的小丫头啄了眼,这让她怎能不气。晚间的时候,伍寒舟过来了。石平郡主郡主换了一件素净的衣裳,脸上也抹了一点脂粉。但伍寒舟并没有在意这些,反而直奔主题,“年底内宅事多,你又病了,不如让那两个丫头帮帮你。”“帮我,”石平郡主瞪大眼睛,一向不管事情的伍寒舟居然主动提出让人帮她管内宅。“是我的错,竟连你身子没有大好都有注意。”伍寒假语气有些愧疚。伍寒舟年轻的时候就是一等一的美男,现在人到中年,除了成熟外,还更增添了一抹气度。石平郡主痴迷的望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心里有一丝甜。“喝几副药就好了,有什么大事。”她的声音不自觉的柔了下来。“可是,刚才芊儿来跟我说,你已经快病了半个月了。”伍寒舟犹豫。石平郡主听罢,心里才泛起的甜,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果然是个小贱人,竟打着管家的主意了。“那丫头在胡说什么呢,我身体就受了凉,”石平郡主轻轻咳嗽一声,“她从小养在外面,身子弱,我怕过了病气给她,这才不让她过来。”伍寒舟道,“就是小病,也不能大意,那丫头是个好的,也能帮帮你。”“我知道芊儿是好孩子,可是这年底,小姑娘们都爱热闹,芊儿又交了许多朋友,让她跟我管着这些枯燥无味的事情,岂不是拘束了她。”,!石平郡主笑的一脸贤惠。伍寒舟蹙了眉头,道,“女子当贞静,你作为母亲,还是要提醒她。”“这是自然,”石平郡主的笑容总算多了一丝真心。“芊儿那丫头说到底是我亏欠了她,还好你不计前嫌。”伍寒舟握住石平郡主的手,有些动情的说道。“我是她母亲,还能不想着她吗。”石平郡主脸上染上了羞态。伍寒舟满意的点点头。石平郡主难得见到伍寒舟来一次,便想使些手段叫他留下来。伍寒舟却突然站起来道,“前些日子,时言侄儿过来,说要与伍家退亲,我思来想去,他跟若儿定亲这么多年,怎么从来未提这回事,怎么才换成芊儿,他就要退亲,这孩子是不是觉得芊儿养在外头,不是正经的嫡长女。”石平郡主下意识的问出声,“那爷是什么想法。”“我觉得这门婚事还是给若儿吧。”伍寒舟缓缓道。石平郡主心里如同吃了屎一般,她千辛万苦的把这门婚事推给伍芊熙,为此还牺牲了自己女儿的嫡长女身份,伍寒舟现在告诉她,时家的这门婚事不变。凭什么!!!石平郡主的脸终于有了一丝破裂。“伍家当初定的可是嫡长女。”“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伍寒舟哈哈一笑,“我看时言:()摆烂后,侯夫人无所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