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就有了这一切。”
“程耳?”薛皇后疑惑道,“为何他在此事中如此积极?”
田沄霁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只知晓他有一位至亲因此而亡,他深恨陛下想要夺走他的一切。”
“至亲?”薛皇后恍然大悟般地说道,“原来他与程梵是兄弟么?”
田沄霁连忙问道:“皇后娘娘知晓他?他怎么了?”
薛皇后叹了口气:“程梵是帝师,与陛下可以说是惺惺相惜,可是却在事到临头心生不忍。
“其实这只是明面上的说法,程梵爱上了田皇后,他甚至想带她离开。可田云冉那时爱惨了陛下,程梵成为了陛下的掣肘,田云冉便为他除去了这个障碍。”
田沄霁惊讶地说道:“可是……程耳说,他弟弟是死于陛下之手。”
薛皇后轻笑了一声:“你们不了解他,他从来不会让鲜血沾染在自己手上,他从来都是借刀杀人。”
“可是,”田沄霁犹豫道,“那母亲究竟因何而亡?”
薛皇后轻轻摇了摇头:“那时并未查到是何人所为,本宫可以告诉你的是,不是陛下所为。
“陛下虽恨她,可她却又为陛下带来了当时的一切。那时他也不过是朗朗少年,爱恨在心中交织,他下不去手的。”
田沄霁忽然跌坐在地上,面上的表情似悲似喜:“可是我害死了陛下,我害死了自己的父亲。”
薛皇后的声音有些飘忽:“他不会怪你的,他对当初命裴雨眠害死田皇后的孩子始终心中有愧,若他得知你仍在世只会欣慰。”
田沄霁低垂着头:“我做了很多错事。”
薛容玦拉着她的手:“可是还有弥补的机会。”
田沄霁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抓紧了她的手,双眸充满期冀:“真的吗?我还有机会吗?”
薛容玦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问道:“你这些年过得好吗?”
田沄霁有些迷茫,却还是道:“其实我这些年过得很好。张叔,就是飞廉的父亲,对我很好。”
“我的记忆里最快乐的时光大概就是张叔带着我和飞廉去庙会。庙会真是热闹,各种新奇的玩意儿,还有各种各样的小吃,庙会里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雪花轻柔地落在每个人身上,大家都喜气洋洋又幸福满溢。”
薛容玦轻道:“你可知晓,这原因是什么吗?”
田沄霁疑惑地看着她。
薛容玦轻笑道:“陛下或许不是一个好父亲、好丈夫,但他一定是一个好君主。
“这一切都是因为陛下贤明地统治,否则世间不会如此平和安宁。”
“卫风、程耳等人不过为了自己的私利,大盛在他们手上不会是你记忆中的模样。
“你愿意庙会上的人们失去笑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