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皇后仪态端庄,睥睨着众人:“放开本宫!本宫自己会走。”
盛云季又似笑非笑地对牧平也道:“思悠,还不过来么?”
盛云季满意地看到薛容玦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缝。
-
椒房殿被禁卫严密地看守了起来。
太子妃呜咽的声音从一旁传来,薛皇后安抚地拍了拍她,悄声在她耳畔说道:“盛云季只是在虚张声势罢了,景明没事的。”
太子妃本就是天真烂漫,这也是当初薛皇后与盛景明选中她的原因之一。
太子妃抱紧了怀中熟睡的太孙:“母后,夫君他真的无事吗?”
薛容玦轻声道:“若是太子殿下如盛云季所言已死,他何必囚禁您与姑母呢?
“他定是追不到太子殿下的影踪,所以才需你们与囡囡做人质。”
太子妃闻言似乎安心了不少,随即又拉着薛容玦的手担心道:“可是这和阿玦无关,为何要关阿玦呢?”
薛容玦与薛皇后对视了一眼,只道:“想来因为阿玦自小在宫中长大,与太子殿下胞妹无异。”
太子妃点了点头:“说得也是,只希望夫君早日归来,只是不知夫君去哪了?”
嘎吱。
椒房殿紧闭的大门被打开。她们被关在椒房殿内不知多久,只能凭借每日送饭的频次来判断,大约已有十日有余。
这是第一次打开了椒房殿的殿门。
薛容玦只看到一个人影逆光而来,袅袅婷婷,可却看不清面容。
直到她停留在她们面前,薛容玦才看清她的面容。
——是茵陈,噢不,她说她叫霁。
霁没有说话,只是上前为几人把了把脉:“还好,你们只是身子弱了些,没什么大碍。”
“你来做什么?”薛容玦盯着她。
霁却看向薛皇后,轻笑道:“那自然是来向皇后娘娘请教一件事情了。”
她的目光移向薛皇后,语气明明没有变化却又有了几分恳求:“我想知道,田皇后究竟是怎么死的?”
薛皇后看向她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本宫越瞧你越眼熟,你是田家人对不对?”
霁轻轻地点了点头。
薛皇后竟然对她笑了笑:“这件事你不提本宫都快忘了。
“她死于毒。”
那日游猎,田皇后因丧子心绪不佳,陛下本打算带她去散散心,可临出发时她却又咳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