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显然清楚自己时日无多,况且陛下昏厥前说……
是不是,这也是他们计划的一部分呢?
这场谋划,他不知陛下与太子的筹谋,只能亦步亦趋试图在其中扮演好他的角色。
夜晚风大,他跨步上前替她挡住了晚风。
薛容玦似乎还在生气,后退了半步道:“牧大人要做什么?”牧平也轻轻叹了口气,眼神里流露出的分明是无可奈何的爱意。
“风大,你身子弱,别受凉了。”
薛容玦瞥了他一眼随即又硬邦邦地说道:“牧大人都要同本郡主和离了,管这么多做什么?”
牧平也看了看四周,除了他们之外都在另外一侧等候,他伸手将人揽入怀中,薛容玦挣扎无果,毕竟她的力量在他面前可谓是螳臂当车。
“昭昭,现下的情形十分危险,只有你我和离你回安乐县我才能放心。”
薛容玦的语气软了几分:“怎么了?有什么危险?”
牧平也轻贴在她耳畔说了几句话,外人看来仿佛他在她耳畔落下一枚轻吻。
可是对于薛容玦而言,这却仿佛是晴天霹雳。
她本就聪慧,从他的三言两语间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太子殿下被圈禁在东宫,东宫周围必定有禁卫看守。
到底是谁能绕过皇家禁卫刺杀太子,还能如此好地不走漏风声?
东宫与椒房殿、御书房都不远,可就是一点声响都没能传到陛下和皇后的耳边。
除了陛下身边的盛云季,再无人做得到。
盛云季自从归来便有秦泊苍强势地站在他身后,况且自崔家倒台不少墙头草都倒向了盛云季。
他从一开始便是冲着这皇位来的。
“郡主,皇后娘娘召您前去。”
内侍的声音打断了薛容玦的思考,她与牧平也对视一眼,轻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不过,情况也不算特别糟糕。
毕竟,太子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离开东宫,说明太子的势力也是不容小觑的。
只是,不知道太子殿下去哪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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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容玦陪薛皇后听着太医对膳食的分析,简而言之,陛下的膳食没有任何问题。
忽然间的一阵风吹开了窗户,将一股熟悉的味道席卷到她身畔。
她急忙寻找味道的来源,是窗下的一盏香炉。
她急切地问着内侍:“这是什么香?陛下用多久了?”
内侍不明所以却仍恭敬地回应道:“回郡主,此乃云季殿下为陛下进献的安神香。
“陛下宵衣旰食,时常睡不好,云季殿下便进献了此安神香。陛下果然睡得香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