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平也深吸了一口气:“不说这些了,你来京都不只是帮范姨打理抚星楼这么简单吧。”
钟瑶期妩媚一笑:“果然瞒不过你。
“范姨说,崔广早晚逃不过一死,即便不死京都的局势也怕是要乱起来了。她担心你一人在京都难以应对,让我来帮你。”
牧平也提到这位范姨时脸上带着淡淡的暖色:“看来我还得给范姨多去些信,让她不必担心我。我在京都明处有太子,暗处有申屠骞,应对的来。”
“得了吧,太子是什么样的人且不论,光是他背后的薛家可不是什么好人,”钟瑶期嗤笑一声,“申屠骞,这么多年谁知道他还是不是当年你父亲手下那个徒弟,人心易变吶。”
“不过说起来,你真的要娶薛容玦吗?那可是薛家人。”
牧平也闻言正色道:“我就是来同你说此事的,需要你帮我查些事情,证实我的推测。”
钟瑶期也收起了玩笑的神色,严肃地点了点头。
牧平也却先对她提出了几个问题:“说之前,我有些问题需你回答。”
钟瑶期点了点头:“你说。”
“当年去寻你爹的那队人马,你当时为何说是薛家的人?”
钟瑶期皱起了眉头:“因为我当时躲在暗处,听得清清楚楚,他们说若是拿不回去‘薛大人’要的东西,他们都得死。”
“那你可知他们要的是什么?”
钟瑶期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不是那封信吗?你看过的,你我把它熟记之后就烧毁了,你还不让我告诉第三个人,我连范姨都没告诉过。”
“你我都太关注信的内容以至于一直未能明白如此一封普通的信为何引来了追杀,不过这个暂且不论,更重要的是。
“我同太子确认过那时薛勖霖麾下兵马的动向,有去明郡的,是奉旨捉拿我爹的,按照你所说的时间、人数没有能对得上的。
“所以我怀疑那并非薛家的人,况且薛勖霖为人正直,并不屑于做这样的事。
“崔敬山则不同,此人一心向上攀爬。崔家布局之早、崔家之野心,不可小觑。”
钟瑶期疑惑道:“只是怀疑?没有实证?”
“有但不够,所以我需要你帮我查些事情去验证。”
牧平也与钟瑶期谈完时看看天色也快到时间了,便前往金澜阁预定的包厢,只见沈物亮已然落座,面前还摆着金澜阁招牌的白云醉。
他显然是刚从宫中面圣归来,身边还放着刚换下来的官服。
牧平也看着他一旁的官服笑道:“沈大人白日里穿着官服就进金澜阁,不怕被人参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