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帝坐在上位,目光冷然地瞧着柳凭风:“你还有何话可说?”
柳凭风却毫无慌乱,只道:“臣无话可说,可是雪念是无辜的,还请陛下勿要怪罪于她。”
令人意外的是盛璐沅也开口:“父皇,做错事的是柳凭风不是这位姑娘,女儿也无意为难一名女子。
“女儿只想取消与柳凭风的婚约,还望父皇恩准。”
说完,她盈盈一拜。
桓帝叹了口气,看向了柳老爷子道,还不等桓帝开口,柳老爷子便起身跪在桌旁:“陛下,柳家对此事毫不知情,还望陛下明鉴吶。”
桓帝叹了口气:“孤知晓,只是现如今爱卿说该怎么办呢?”
柳老爷子撇了一眼身后的小儿子,柳凭风的父亲柳寂,那张熟悉的面庞令他心中闪过一瞬的不忍,却也仅是一瞬而已。
他狠了狠心道:“此事是柳家对不起三公主,不如就此取消二人婚约,将柳寂一房逐出族谱,此后他们与柳家再无关联。”
众人都在为柳老爷子的狠心惊讶,可转念一想,若是没有这份心狠又是如何走到如今的位置的。
只有薛容玦注意到了柳凭风唇边一闪而过的冷笑。
桓帝叹了口气看了一眼薛皇后,二人相伴多年,彼此一个眼神便能知晓对方想说的话。
薛皇后开口对宫人道:“还不快扶柳大人起来。”
她又笑着对柳老爷子道:“此事既已如此,便罢了吧,小儿女也是没有缘分。只是璐沅此事做的也太莽撞了,回头本宫好好说说她。”
盛璐沅却朝着陛下和皇后俯下了身:“娘娘说得对,璐沅还是太年轻心浮气躁,璐沅愿去护国寺为国祈福两年,也静一静自己的性子。”
崔棠惊讶地看着盛璐沅,眼中除了惊讶还有疑惑。
“你有这个心是好的,想去便年后去吧,”薛皇后颇为意外地挑了挑眉,又瞥了一眼站在一侧的裴枫,“裴枫作为你的伴读未能劝谏你,便也随你一同前去吧。”
听闻此言薛容玦便知薛皇后仍然记得那日裴枫推她落水之事。
崔棠张口想要求情却被桓帝冰冷的眼神堵了回去。
“好了好了都下去吧,”桓帝看了眼薛皇后却没说什么,摆了摆手,又对乐师们道,“下一首曲子是什么?”
很快,宴会又恢复到了变故发生前,可是此刻再欢快的乐曲也无法调动起大殿内沉闷的气氛。
崔棠拿着酒上前向桓帝敬酒,不知在说着什么,她面容柔媚,面无表情的桓帝也渐渐在她的攻势下展露了些许笑意。
众人见陛下终于笑了,这才逐渐放开自己继续享受舞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