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玦和胡清露回头看去只见一群以紫衣少女为首的女孩们。
胡清露忿忿不平,正要起身反击却被容玦拉着手按下,容玦只是淡淡地问道:“清露姐姐可曾听到什么声音?是犬吠声吗?”
胡清露“扑哧”笑出声,瞥了一眼那人憋红的脸庞说道:“似是有呢,许是见人乱吠呢。”
紫衣少女大步上前,站在二人身前怒道:“你们说谁是狗呢?”
容玦双眼清澈地看着她,无辜地耸了耸肩:“山脚下是有犬吠啊,姑娘没听到吗?”
胡清露更直白一点,翻了白眼一脸不耐烦道:“文繁荫,你到底要干嘛?”
文繁荫指着容玦,语气充满不屑:“不要以为你姑母是皇后就为所欲为,你……”
胡清露忍不住,站起来呛道:“怎么?你也想抄佛经?”
裴枫推容玦落水惹得薛皇后大怒,不仅怒斥裴家更是让裴枫抄佛经百遍为薛容玦祈福。
文繁荫正打算还口,只听一位男子斥道:“繁荫,不得无礼。”
容玦这才看到牧平也和裴顾行与一男子同行而来,手中也拿着药草想来也是来采药草。
出口的正是那名男子,他面容坚毅一看便是常年舞枪弄剑,站在二人身侧毫不逊色。
他快步上前将文繁荫拉至身后,对容玦抱拳道:“薛姑娘,家妹冒犯了。”
文繁荫忿忿不平地喊道:“大哥!”
容玦猜出他就是文符,起身受了他一礼,神色平淡地瞥了他一眼却什么也没说。
只是拉着胡清露准备离开,却被裴顾行拦下:“薛姑娘,在下替家妹道歉。她实在是太过顽劣,致使姑娘受伤,万望姑娘原谅。”
容玦听闻此言心中浮上怒气。
薛容玦已经丧命,却不过是因为对方的“顽劣”。
她冷笑一声,原本温柔的面庞如冬日寒冰般冷峻,一双明眸盛着怒火盯着裴顾行道:“我听闻裴公子是大儒程耳先生的学生,怎如此不分青红皂白?”
裴顾行闻言双眸浮上疑惑,文符也略有诧异,唯有牧平也在一旁神色自如,仔细瞧还有淡淡笑意。
“那日我与兄长偶遇裴姑娘,兄长为避嫌在一旁等候却并未走远,我与裴姑娘的婢女也在一旁将我二人所言听得清清楚楚。
“我与裴姑娘素无仇怨,她上来就道文公子对我无意让我早日死心,又指责我痴心妄想。我与她辩解两句便被她‘失手’推进荷塘,试问我做错了什么?
“在我昏迷时日裴家人倒是多次上门致歉但从未见过裴枫的身影。裴公子一句‘顽劣’便可抹杀我所受的苦难吗?若是我未曾醒来呢?裴公子是否也只是在我坟前道一句‘家妹顽劣,还望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