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大理寺有个署司是专门负责验血识主的,能根据血或者血渍,清楚地查出是谁的血,铁的证据说话,宁王殿下怎会不信?”宴墨白道。
宁淼心中冷笑。
当她是那些不懂官朝之事的后宅妇人,无中生有个署司出来就能唬住她?
大理寺若有这本事早上天了。
以免暴露自已,她也没揭穿他。
只道:“那我就跟宁王殿下说,是你对我用强,强亲我,把我的嘴咬破了,我才不小心弄上去的,我也用铁的证据说话。”
宁淼指指自已破皮的嘴唇。
宴墨白笑了笑。
极为难得见到他笑,宁淼还怔了一瞬。
原来狗男人能正常笑啊,还以为只会冷笑嗤笑呢。
“你懂不懂什么叫证据?就一破皮的嘴唇,能指证我?谁知道是你自已弄破的,还是被别人弄破的?如何证明是我所为?”宴墨白问。
问完还“嗯?”了一声。
嗯完忽然意识到自已竟然有闲心在这逗一个女人?
这样的自已很陌生,他不由地皱了皱眉。
宁淼毫不被他的话所惧。
“那我就告诉宁王殿下,我知道你背上有多少道鞭痕,鞭痕长什么样子,我甚至知道你下面的尺寸,这么私密的事情我都知道,还不能证明吗?”
宴墨白被什么东西蓦地呛住,握拳掩唇,侧首咳嗽了起来。
这女人真是
宁淼几不可察地挑挑眉尖。
来呀,不就是逞口舌之快吗?来斗啊。
“你怎么什么话都说?”宴墨白止了咳。
宁淼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无辜又懵懂。
“这不能说吗?我进侯府第一日,你就握着我的手,去探你兄长那里,我还以为对你们大理寺的人来说,人身上各物,都只是各物,都只是寻常之物呢。”
宴墨白:“”
宁淼看着他。
看你还怎么说?
外面雨终于哗啦啦地落了下来。
听得出来,很大,雨声喧哗,伴随着春雷滚滚。
宁淼忽然心念一动,展臂环抱住他,指尖隔着朝服抚在他的背上,她小声问他:“小时候很苦吧?”
宴墨白抬眸。
宁淼望着他的眼睛,看到他眸中有剎那的愕然和茫然,然后似是掀起风浪,暗流涌动,最后又归于平静。
他亦看着她,有片刻的失神。
仅仅片刻,他的眸子里就恢复清明。
“我的过去跟你无关。”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语气是冷的,眸子也是冷的。
似是又回到了那个寒如冰山、拒人千里、铜墙铁壁、无懈可击的男人。
宁淼怔了怔,并不意外他这样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