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这避子药,于你身体无害。”宴墨白再度抬眼看向她。
催促之意尽显。
坚决之意也尽显。
宁淼知道是逃不掉的,抿了抿唇,缓缓伸手捻起药丸,送入口中,也未喝水,当着他的面就这样干咽下。
然后目光灼灼看向他:“二弟放心了吗?”
宴墨白没做声,别过视线,起身:“当我欠你一个人情。”
然后就举步往外走。
望着他挺拔翩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宁淼立马伸出两指,在自已胃门处一点,又在自已喉间一点,然后张嘴。
刚刚咽下去的那粒药丸,就被吐了出来。
她拿手接住,微微喘息。
得亏他走得快,再走慢一点,药丸就得融了。
如此不容易才跟他做了那事,怎么能就这么轻易食避子药?
看着掌心的药丸,她决定明日出门,去做几粒看起来跟这一模一样的假药丸备着,以防以后再出现这种情况,她好暗中调换。
刚掏出帕子将药丸小心翼翼地包起来,她就猛地感觉到下面一股热流。
果然激烈
第一反应是宴墨白的东西出来了,可很快她发现不是。
算了算日子,她小脸一白。
完了,来葵水了!
她每月来葵水都准时得很。
其实前几日她还记得的。
昨夜今日一下子被成功睡到宴墨白冲昏了头脑,竟忘了这茬儿了。
望着手中帕子里的药丸,她欲哭无泪。
白白浪费了这么难得的一次机会。
春兰自外面快步进来。
“大娘子,你没事吧?昨夜你几时回来的?奴婢急死了,准备出去找您,碰到大夫人了,她说您没事,让奴婢回芳菲苑等着,奴婢就没出去。”
宁淼将包帕子的药丸拢进袖中,弯唇:“我没事。”
“刚刚二公子找大娘子何事?奴婢跟他说了大娘子还在睡着,他也不听,径直进屋,奴婢又不敢阻他,进屋后,他还让奴婢出去。”
“也没事,就一点公事。”宁淼道。
也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说,便吩咐春兰:“去准备热水吧,我想沐浴。”
——
地下室,墙上一盏灯火如豆。
安阳的婢女铃铛蜷缩在墙角,手脚被缚,口中被布团所塞。
她红着眼睛慌惧地看着那抹挺拔俊逸的墨黑身影,从光影暗处信步朝她走过来,走到烛火中。
眉眼逐渐清晰,俊美如画,也冷峻如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