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大小姐,是裴某失礼了,您当有更加优秀的青年才俊与您相配。”裴璋低着头,语气疏离。
这样冲动的行为,有这一次就足够了,以后,他绝对不会再生妄念。
谢云停盯着裴璋,笑了出来,“我谢云停和什么人在一起,岂是你能替我决定的?你是我什么人啊?配吗?”
裴璋的心已经痛到麻木,可是还是被这般冰冷直白的话语再次刺痛。
“大小姐说的是。”他勉强应了,几欲夺门而逃。
在大小姐面前的每一秒,都让他万分的难捱。
谢云停拉出一张椅子坐了下来,殷红的唇接着吐出更扎心的话语,“以我谢云停的身份,想要什么男人没有,即使养几个面首,只要我开心,又有何不可?”
裴璋猛地抬起了头,眼中盛满了不可思议,“大小姐,您,怎可有如此离经叛道的想法!”
“离经叛道,何为离经叛道?那些之乎者也的道义吗?”谢云停嗤笑,“那些不过是规训愚人的,我谢云停要身份有身份,要地位有地位,你觉得,我会在意那些东西?”
女子轻蔑的态度,让裴璋瞠目结舌,他仿佛第一次认识女子一般。
“你说,是不是,裴先生——”谢云停拉成了语调。
裴璋满脸通红,他脑海中忍不住浮现出女子被一群面首环绕,被殷勤侍奉的画面。
“是”好半天,裴璋才从牙缝中憋出一个字。
谢云停眸中顿时被冰霜浸染。
“滚吧,别耽搁了庆喜班头牌晚上来我房间唱戏。”
厌恶的声调,一下子将裴璋心中压抑的怒火点燃。
庆喜班的名声,哪怕是裴璋这个几乎不闻外事的读书人都听过,但这些名声,都不是什么好名声。
那个庆喜班的头牌,据说是个极为俊俏的男子,唱功不算出众,可是人却极擅逢迎,哄得不少达官显贵为他一掷千金。
而且——
他最擅长蛊惑女子,北城不少女子与他有私,为他要死要活,不少权贵家的女子,将他纳为入幕之宾。
裴璋脸色铁青,如果谢云停将来身边相伴的人是如杜家三少爷那样的青年才俊,他甘心退让,可是庆喜班头牌那样品行低劣的人怎可玷污了他心中如高悬的明月一般的大小姐。
“大小姐何时何地听戏不可,何必,何必晚上在房间内听戏呢?”他生怕自己误会,思想龌龊猜测谢云停。
怎料,谢云停听后哈哈大笑,“裴先生是天真呢,还是故作天真了,大晚上的,听戏,自然是听床帏间的靡靡之音。”
她笑的花枝乱颤,裴璋却无端心从火起。
“这么说,裴先生可明白了?”女子眉眼轻挑,明明她坐着而裴璋站着,裴璋却感觉自己被居高临下俯视着。
“我不明白!”裴璋声音冷涩,“那头牌有什么好,大小姐就是想要找人,至少也应该找个身家清白品行端正的!”
“比如说呢?”
兔子急了还咬人,看来自己是真把人惹急了,谢云停内心期待不已,眼睛亮闪闪地盯着裴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