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这房间隔音够用。”副官小声嘀咕,“您什么时候回去?他们要翻天。”
“看出来了,我眼前不就坐着一个嘛。”德塔勾勾唇角,“你上司躺了两天,你就敢和他喊了。”
“我这不是……呃,我这……不是,他们翻天也不是因为要造反,呃,不是造您的反……”
“怎么,”德塔带着笑意反问,“怕我被皇室剁了?”
副官沉默下来。
“怕我的精神海崩盘,在这疯掉被处决,皇室压消息?”
“……咳。”
“我要是真死了你们怎么办?冲进皇宫?你们?”
“至少得让别人知道……”
“有什么用。”德塔哼笑,“带你们这几年,就学了这个?行了,回去吧。”
“那雄虫?”
“晚上再走。我再对付他一下。”
完全不知道自己要被对付的米阿还在床上打滚。
一种神奇的感觉笼罩着他:只要他想,他就可以走出房门,走到马路上,和所有人对话。他可以自由地前进,出现在所有人视线里。他是一个能与他人交流的人——上一个能和他交流的网友在他试探着说出自己是只雄虫后就消失了。
米阿伸了个懒腰,翻到窗边,俯视下方的人群。他站在上方,人在下方流动,几个孩子从街道一头跑到另一头,咯咯的笑声和雌父的招呼融在一起,交谈声充斥他的听觉。
他呆呆在窗口站了好久,才想起自己还有个雌君。
在互相遗忘这事上,新婚雌雄达成了奇怪的默契。
米阿扫了一眼时间,已经快到十点,他还没吃早饭。兴奋缓解了饥饿,他几步跳下楼,去餐厅找饭吃。
餐厅里的雌虫正好将热好的饭放在桌上,抬头看到他,立刻跪下身:“雄——”
“起来,”米阿赶紧拽人起身,“没事,我这不也才醒吗?你连饭都做好了。”
“我不会做饭,”德塔,“这是外卖。”
米阿:“……”
他的目光乱晃,恰好看到台阶上还有个人:德塔的副官站在那,神色不明。
很好,太好了,一定是看到长官下跪生气了吧,一定是又看到雄虫这么温柔震惊了吧,套路我都懂,所以——
“怎么给雄虫吃外卖,”副官大为震撼,“吃就吃了,这话是可以说的吗?!”
在替雄虫打抱不平啊,那没事了。
米阿默默收回目光,对上德塔沉思的眼神。
“啊,抱歉,雄主。因为我一直在军部……”雌虫似乎有些迟疑,“我做饭可能不如外卖……”
“哎呀,都说了我做就行了嘛。”
“您做过饭吗?”德塔无辜而好奇的目光扫了过来。
米阿沉默。
一小时后,米阿和两只雌虫一起在客厅吃外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