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政跟孟纾回对视一眼,说:“这个点小鹤应该还在补觉,我下午安排他跟纪家的儿子见面,所以让纾回监督他养养精神。”
楚砚声蹙眉:“纪家?康稳集团?”
时政说:“嗯,还望楚总您不要……”
“时老板,你比我想象的更自私。”楚砚声打断他,不爽地眯起眼睛:“纪家那个独子就是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蠢东西,虽说跟他们家联姻对你的合作有好处,但时然鹤到了他们家的处境你考虑过么?”
既然已经被看透心思,时政干脆也不打太极了,将腰板挺直了些:“无非就是比平常人家多了些架吵,有什么需要考虑的?”他说:“只知道吃喝玩乐有什么不好?到时候小鹤只要听我的,保准纪家的产业会牢牢攥在他手里,我也是为了他好。”
“你多少有点侮辱‘为他好’这句话了。”楚砚声被气笑了,胸口涌上一股难言地淤堵感,憋的他有些燥热,“别说什么‘将来产业会牢牢攥在他手里’这种话,说白了,你不就是想利用他巩固自己的利益吗?我也是做生意的,跟我讲话不用弯弯绕绕,你心里的盘算没有人比我更了解。”
“抱歉,我不太明白楚总的意思。”时政选择装傻,“所以您今天大老远赶来,就是为了给别人家出谋划策的吗?”他笑了下:“楚总大气。”
这句话的意思很明显,就是在说楚砚声多管闲事了。
如果放在平时,楚砚声听见这种话早就炸毛了,也不管谁对谁错,他肯定要让暗讽他的人吃不了兜着走。
但他的脑子现在只有乱,很乱。
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不合时宜地想到了时然鹤这些天委屈巴巴地表白,以及刚才时然鹤对他说的那些气话。
楚砚声有些怕了,心慌的厉害。
他怕时然鹤会跟一个不喜欢的alpha结婚、怕时然鹤会跟他渐行渐远,最后形同陌路。
不!他们不能走到那一步!
可时然鹤这次好像真的生气了,明明性格那么好的一个人,竟然会凶巴巴地冲他说话,甚至躲在屋子里不想见他。
这都是他这些天的逃避导致的啊!
楚砚声越想越没安全感,脸色竟逐渐变得苍白。
对啊,他现在是以什么立场在插手时然鹤的婚姻……情人关系吗?
如果他们的关系停留在这一步,那他真的管的太多了。
又或者,是他想要的太多了?
他到底想要什么呢?到底是什么在驱使他跑到别人家“指手画脚”?
是——
爱啊。
他爱时然鹤。
他是因为爱时然鹤!
我不喜欢笨蛋alpha!
客厅里忽然没了声音,一直扒着门偷听的时然鹤疑惑地蹙了下眉,还没反应过来外面是什么情况,门就被毫无预兆地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