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温蕴儿,在谢隽前脚走了之后,没多久,临夏就派人送来了吃食。
她垫了两口,坐在满是红绸喜色的婚房内,都快睡着了,谢隽也没回来。
她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心道怎么过了许久,都没回来,想必是被缠着不好脱身。
温蕴儿手扶着冠,靠在床榻边,阖上眼,刚准备憩会儿的。
屋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内室门被“咯吱”一声推开,婢女们等人躬身道:“世子。”
谢隽轻点下头,道:“都退下吧。”
婢女们闻言,忙默默退了下去。
谢隽身着赤红九重金丝宝相花纹镶边的锦袍,头发束起,戴着莲纹玉翠金冠,腰束黑底白玉腰带。
烛光下,眉梢轻挑,那双幽邃清冷的双眸里,此时染上了些许醉意,盈盈水光,蒙上了一层水雾。
看向温蕴儿时,让她不禁陷入他的目光里。
谢隽走向温蕴儿,热气喷洒在她的脸庞,道:“夫人今日真美。”
温蕴儿被他灼灼的语气撩的脸红,连放在腿上白净纤细的手指,都不禁泛起粉红。
颤着声道:“这冠好沉,也不卸下吗?”
男人的身子顿了顿,“是我忘了,”说着,唤来两个婢女。
道:“将少夫人的头饰卸下。”
婢女应是。
温蕴儿坐在铜镜前,由着丫鬟将大冠去下。
男人坐在她身旁,视线牢牢地盯着她,烫的她脸颊发烫,连那两个婢女,也脸颊微红,卸完头饰,就赶紧退下了。
谢隽待婢女走之后,扶起温蕴儿,道:“我替夫人更衣,夫人也替我更衣可好?”
话落,男人牵着女人的手,搭在他的腰身,“嗒”的一声,替他解开了腰封。
温蕴儿不禁问道:“你这今夜是喝了多少?”
谢隽勾着唇角,附在温蕴儿耳边,声音低沉道:“夫人放心,洞房花烛夜,夫君自然是不会让夫人失望的。”
接着手继续拉着温蕴儿,褪去他的婚服。
而温蕴儿的衣裙,流着那件绣着鸳鸯戏水花样的红色,细绳挂脖的小衣物,有给她外面披了一层褪下的红袍。
黑发披在脑后,娇艳的面靥,红唇水亮,眉眼含春,勾人心魄。
红裙半遮半掩的挂在身上,映着雪白的肌肤更加娇艳,像一只勾摄人心的妖精。
屋内地龙烧着,众人散去时,谢隽还叫人特意在内室铺了一层毯子。
白生生的脚尖上染着红色的蔻丹,同她唇上的颜色一样的艳丽。
谢隽看了眼那红袍似是有些觉得不对,又转身去箱子里拿了一件红色的纱衣。
将温蕴儿剥的一干二净,套那上件若隐若现的红色纱衣。
从他做梦那天,他就命人做了一件,今日也是正好。
温蕴儿白皙的肌肤因羞涩,泛着粉红,脚尖紧绷着毯子。
娇颤道:“这衣服你何时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