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个通房,是不能有孩子的,就算有了也自己也是不能养的,春兰一只手抚上自己的小腹,目光有些飘忽。
小姐不在她身旁,她该如何是好。
(为啥一会小姐,一会姐姐,我后面会解释的宝子们。)
沈舒砚察觉到她的情绪,将她靠在自己怀里,手在她的胳膊上轻拍着。
想说些什么,可喉咙像是被堵住了,有些说不出话来。
如果是真的有了孩子,喜事一桩,那日他落水后,大夫曾告诉过他,冬日湖水过于寒凉,他这辈子,子嗣艰难,让他做好心里准备。
他虽欢喜,却也担忧,自从上次温表妹之事,府里的腌臜事,长公主的跋扈,春兰的身份,她如何护得住自己与孩子。
二人各怀心思的等着青云,从外面请来乔装打扮的大夫。
大夫匆匆的赶来,脚步都还未站稳,木箱也还在手里,就直接去走到春兰面前,问道:“除了干呕可还有其他的症状?”
春兰看着大夫,摇摇头,将手腕搭在桌案上,等着大夫号脉。
大夫拿出帕子,搭在春兰的手腕上,细细的号着脉。
沈舒砚沉着脸守在一旁盯着,大夫看着几人焦急的神色,以为出了什么急症,大气都不敢出,只凝神号脉,生怕出了什么差错。
片刻,大夫的皱着的眉头遍舒展开,脸上也染上了笑意,长呼一口气道:“无甚急症,这是有喜了,虽然月份还浅,但定是喜脉无疑了。”
沈舒砚也跟着舒了口气,看了一眼青云。
青云忙拿出碎银子。递给大夫,彬彬有礼道:“多谢大夫,今日之事有劳了。”
大夫连忙起身,接过碎银,朝着他拱手作揖:“恭喜公子,”又朝着春兰道:“恭喜夫人。”
春兰跟沈舒砚都愣住了,她想解释,被沈舒砚拦住,朝着大夫问道:“可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她不过才一月身孕,就开始害喜了?”
大夫挎起木箱,回道:“尊夫人尚且只有一月有余的身孕,胎像还算稳当,但前几个月最好静养,寒凉之物不要入口,腥荤之物可能会引起干呕,实属正常。”
“害喜之事,因人而异,也有十月怀胎从未害喜的,也有十月怀胎,从怀倒生一直害喜的,这妇人怀胎有孕,本就是各种各样的。”
那大夫顿了顿,瞧着二人很是年轻,便语重心长地嘱咐道:“切记,前三个月,房事不可有。”
沈舒砚点头,青云立马给大夫拿了银子,送大夫出府。交代今日之事只有他们几人知晓。
有了确定的答案,沈舒砚走到春兰旁,蹲下去,看着她轻声认真道:“我会护着你和孩子平平安安的。”
“你有孕这件事,先不在府里声张,我明日会禀告祖母,我不在府里只是,让她好好照顾你,护你安全的。”
不管如何,这是他的第一个孩子,他要好好保护好春兰和肚子里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