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隽看完之后,将那三尺血书迭起,长呼一口气,道:“将孙庆祖母的灵柩,拉到大理寺内。”
赵武虽不解,躬着身子应是,便退下了。
孙庆祖母的灵柩,很快便拉进了大理寺内。
谢隽背手起身,缓缓踏步的走向灵柩面前。
围在灵柩前的衙役看到谢隽前来,纷纷后退,让开一条路。
谢隽看了一眼临夏,临夏就小跑到灵柩前,正面对着衙役们,喊道。
“孙庆,你祖母因你而去,若是你一日不出现,她的灵柩就停在这大理寺内,不得入土而安,她活着时就过得不好,难道你想她死了也不得安宁吗?”
这都是刚才谢隽告诉他的,这孙庆尸体迟迟不见,说明人还在活着,而这大理寺又是藏身的好地方,所以孙庆应该还就在大理寺内。
谢隽朝着临夏点点头,两人转身离开。
临夏跟在谢隽身旁,小声的问道:“主子,这孙庆当真在大理寺?”
谢隽摇头,又对着临夏吩咐道:城门各处把关严着些,这孙庆应当是在城内,该搜查的还接着查,”不过,至于孙庆在不在大理寺内,他也不确定,他也在赌。
他只是猜测,大理寺向来把控严格,这孙庆最熟悉的地方,除了他家,就是大理寺内,倘若这孙庆有些脑子,便就会藏身于大理寺内。
快到夜晚散值时,谢隽正趴在桌案上看呈文,感受到门口处有人进来,以为是临夏,道:“可是有什么线索?”
见临夏不语,才抬起头来,发现是一个穿着囚服,头发乱糟糟的,“你是孙庆?”
那人点点头,扒开头发,嘴里唔唔唔的看着他,指了指自己的喉咙,手里还比划着。
谢隽问道,“可是哑了,说不了话?”
孙庆点点头,向前一步,手指了指谢隽桌案上的纸墨,又看向谢隽。
谢隽会意,拿起笔墨纸砚,让孙庆坐在他的位置上。
孙庆摆摆手,跪坐在桌案旁,拿起笔在纸上写着。
“大人,我祖母当真因我去了?”
孙庆的字写的并不好,谢隽看着很是费劲,但大抵能看懂他写的什么。
谢隽点点头,说道:“你祖母确实是去了。”
孙庆看到他点头,得知他祖母去了,眼泪瞬间吧嗒吧嗒的滴在纸上,将刚写的字墨晕染开来。
谢隽将帕子拿出来,递给他,说道:“你祖母让我问你,李二中毒之事,是否与你有关。”
孙庆没接过那帕子,而是自己用袖子抹了抹眼泪,在纸上写着,“是,但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