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门,国公爷也跟在身侧后方,朝他使了个眼色,问他没事吧。
他摇了摇头,示意不必担心。
这边刚准备往女眷那边去,下人就提前跑过去通传了。
刚送走圣上和华贵妃,天色已经很晚了,众人纷纷也散去回各自院中歇息。
路上,国公爷只是看了谢隽一眼,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伴君如伴虎,清时你要记住,他是帝王,并不是国公府的姑爷。”
谢隽点点头,国公爷说完就跟着平乐公主一起回了芙蓉院。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但今日十五的月亮依旧圆满。
即使是冬日,月光依旧如鎏金般,细细碎碎的洒落下国公府的每一块砖瓦上。
不知怎么地,他突然想到了温蕴儿,此时是否与她一样在观看同样的月色。
突然他停下脚步来,看向临夏。
“怎么了,主子?”临夏被他盯着,有些疑惑。
“临池还没去寻来解蛊毒的大夫吗?”谢隽问道。
临夏摇摇头:“主子,这才几个时辰,而且今日元宵佳节,都忙着团聚过节,大夫哪里这么快寻来的。”
主子这是怎么了,临夏越来越看不懂他在想什么,挠挠头,小心的开口:“主子你要会解蛊毒的大夫做什么,咱们也没人中蛊毒啊?”
见谢隽不说话,像是想到了什么,吃惊的开口:“难道是你中了蛊毒?可是什么时候啊,上次您受伤,不过是普通的毒药,早已治好了不是吗。”
临夏站在原地嘴里自言自语地说着,都没注意,谢隽早已走开。
谢隽沉默……
随后踩着月光,往自己的院内走去。
临夏见没人回应他,抬起头发现谢隽都走远了,小跑的追上去,“主子,你怎么也不唤我声。”
谢隽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好似再说:“你自己不能机灵点跟上来吗?”
临夏这才手在嘴前,比划着拉住,不再开口。
回到连枝院,谢隽更衣时,想起来温蕴儿的意思,略有思索后,对着临夏道:“明日让成衣馆的人,过去给温姑娘做几套衣物,切勿选温家的成衣馆。”
临夏接过衣服,放在木架上,低声道:“是,但温姑娘不是和温家成衣馆,是一家的吗?”
谢隽更完衣,走向床榻:“她是从温家逃到上京的,再让她与温家人碰面,不是将她往火坑里推吗?”
临夏想想也是:“那我明日一早就找制衣的过去。”
谢隽点点头,躺在床榻上,闭上眼沉眠,这次并没有在入梦了。
而另一边的温蕴儿,今夜却做了一个,让她醒来久久不能平静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