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做错事情了,姑娘,”
春兰似是反应过来,脸色有些难看的看向她。
温蕴儿有些不忍地别开眼,“先回去换身干净的衣服,冬日湖水寒冷,别感染了风寒就不好了。”
主仆两人心照不宣地不再说话,她帮春兰换完衣服,擦着发丝,看着镜子里的春兰,胸口泛起酸涩,心情有些烦躁。
正擦着,崔妈妈就走了进来。
“温姑娘,老夫人有请。”眼神带着警告地,扫视了一圈,最终锁定在,站在她后面的春兰上下打量着。
温蕴儿看到眼神,将春兰整个人都遮挡住,似是安抚地拍了拍春兰的手,“老夫人有请,那就快些走吧,崔妈妈。”
春兰在她的身旁,二人手隔着衣袖紧紧握在一起,春兰的手因为刚从湖水里出来,刺骨的凉。
她将自己的袖炉递给春兰手中,跟着崔妈妈等人去到老夫人院内。
“温姑娘,带着春兰姑娘一起进去吧。”崔妈妈掀开屋帘低头说着。
温蕴儿带着春兰一起进去,看着坐在厅内正中的老夫人,拉着春兰一把跪下在地。
“求老夫人,给一条生路。”温蕴儿身子极低地跪趴在地上,姿态无比低下谦微。
台上的老夫人一句不发,就静静的坐着,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凝重气息。
温蕴儿不敢起身,跪趴在地上对于老夫人的态度有些不明所以,身体有些发抖。
过了许久才听到一声让她起身,她缓缓地站起来,腿有些颤抖的艰难站起。
“求老夫人给一条生路,”她再次开口,低着头恳求。
“春兰的卖身契在你手中吗?”老夫人带着探究的问。
“回老夫人,春兰并无卖身契,是祖母认的干女儿,上过族谱的。”温蕴儿回道。
幼时,是她硬磨着将春兰才上到族谱内。幸好,幸好。
“冬月,你以后就跟着春兰吧,崔妈妈你在从下面播个人给温姑娘。”老夫人叹口气说道。
这春兰本就无错,说白了还是有功之人,大夫说了,要不是救得及时,怕是沈舒砚身子就要被都冻坏了。
只是沈舒砚交代过,春兰救了他,为了一个丫鬟的清誉,他竟要对春兰负责,虽说像他这般年纪没有一个通房的,此时收个通房也不足为奇。
可偏偏是那温蕴儿的丫鬟,还是上过温家族谱的正经姑娘,只能为妾室,未定妻就纳妾,总归是不好看的。
“罢了,罢了,春兰抬起头来,我瞧瞧。”老夫人低沉的声音传来。
春兰听声抬起头来,看向老夫人。
“怎低头发都是湿的,崔妈妈将人带下去好生照顾着。”老夫人看着春兰的模样,还算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