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更多更多的血化成虫蛇,钻入龚行腹中。
“很快,你会可以使用一些五灵术。你的五感、力量、速度都会变成原来的几倍,对疼痛和疾病的耐受力会增强,寿命也会变得比普通人类更长——比她更长。”
“你喜欢她,并且很勇敢,这很好。”
“以后,你要照顾好她,用这力量好好地保护她。她很英勇,也很坚定,这是她的光芒。你不要阻拦她,要遵从她的心意让她发光。但你要在危险的时候保护好她,尽一切努力,付出任何代价,都不要让她受伤。”
“你还要用这力量去为她去做任何她所希望的事,让她生活得舒心快乐。每一天都舒心快乐,永远舒心快乐。”
“也许未来的某一天,她会被你打动,会慢慢喜欢上你,也许永远不会。但无论怎么样,你都要永远像今天一样喜欢她、爱慕她、忠诚于她,尽你的一切的努力对她好,让她幸福。”
“只要这样,这些力量就是我给你的礼物。”
“但是如果有一天,你不再爱她了,你轻慢了她,背叛了她,或者没保护好她让她先于你死于非命……”
“记住,蛊和其他法术不一样,它永远存在,不会随着施术者的死去而消亡……我下的血蛊反噬起来会是怎样,你大可以自己想象。”
龚行就是再迟钝也能从这话里听出不祥之意了,不解的同时又不免大为震惊。他拼命挣扎着想挤出声音问到底怎么了,叫眼前明显抱着死志的人冷静一点不要冲动,但发出来的依旧只有含混不清的呜呜声。
穆塔则无意与他再多解释,见最后一只血蛊也已经钻了进去,下颌微抬,一只小虫便从茹音丹雅身上飞出来,转而落到了他的身上。
龚行只觉神志一阵恍惚,身子一软便瘫倒了下去,瞬间陷入幽深的睡梦。
与此同时,茹音丹雅则悠悠转醒。
“圣、圣子大人?!”
看清眼前的一幕她就惊呆了。圣子大人不知为何半条手臂上全是血,旁边的龚行则趴在地上昏迷不醒。
“发个誓吧。”他的声音平静而冰冷,没有一丝情绪波动,却是一听可知不容拒绝的命令,“向巫神起誓,你必遵从我的谕令。”
茹音完全不明白为什么要发这样的誓。
尽管通常来讲夜离族的圣子终生都幽闭于禁地之内,不太会插手族中事务,实权实际掌握在各支长老手中,但圣子大人一旦开口下令,包括长老们在内,所有夜离血脉都必当无条件遵奉,这本就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她莫名有些惧怕,有种很不祥的预感,但面对如此要求,还是恭敬顺从地双膝跪地举手起誓:“巫神在上,茹音丹雅以血脉和生命起誓,必当遵奉圣子大人的一切谕令,莫敢不从。如有违背,则修为尽毁,血脉断绝,万蛊噬身而死,再不受巫神庇佑。”
话音落下,一条银链的水晶摆便猝不及防地出现在了她的视野正中。
链子一端被眼前人提在手里,正轻轻摇晃。
诡异的眩晕感中,冗长而绝望的记忆顷刻山崩海啸般灌入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