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我们去看看烧的痕迹。”
公主领着一人一熊到其中一个墙角，移开堆积起来的布偶。
粉色的墙纸烧焦一角，焚烧的痕迹往上蔓延。
“怎么可能……”公主大惊失色。“之前烧焦的痕迹范围很小，没有向上蔓延的趋势。”
夏萤轻拍公主的玉肩。“这个房间和你息息相关，只要你痊愈，房间就能恢复原样。你坐下，让熊宝抱着你。”
懵懵懂懂的公主坐下来，忽而被大熊猫熊抱在怀里。
她紧张得全身绷直，不敢动弹，瞪圆的美眸向夏萤流露求助的目光。
夏萤摸她的头顶。“放松点，熊宝很温柔的。”
闻言，公主尝试放松身体。
温暖的气息像冬日的阳光，包围惴惴不安的公主，为她建立舒适的安全感。
趁这时，夏萤去其他角落移开堆积的布偶。
公主烦躁地蹙眉。
烧焦的角落开始延伸黑色的裂纹。
大熊猫搂得更紧些，柔软的皮毛既像温暖的被子，又像最亲的人的抚摸。
公主渐渐闭上双眼，享受温馨的时光。
延伸的黑色裂纹逐寸缩短，粉色的墙纸反过来吞噬烧焦的痕迹。
见状，夏萤若有所思。
良久，坐在阅览室地板的夏萤睁开眼睛，伸展懒腰。
“成功了吗？”
她循着封归野的声音转头看去，兴许因为余晖倾进阅览室的关系，橘红的光线沾上封归野的麦色脸庞和胳膊，令他的皮肤微微泛红。
“成功了。”
“精神体说了什么？”他盯着躺在地上的彪形大汉，手背凸起的青筋不容忽视。
“公主叫我经常去玩。”
他微怔。“还有呢？”
夏萤站起来拍落裙摆的灰尘。“我改变主意了，这一次我不要零食当报酬，改成参与调查。”
空气凝固成成百上千的刀尖，瞄准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女。
封归野放下环抱的胳膊，身后的门阻隔余晖的光线，背光的面容剩下漆黑的眸子透着寒光。
他胳膊的肌肉持续紧绷，是蓄力的表现。
沾染余晖的夏萤一瞬不瞬，直面封归野犀利冷漠的眼神。
“利用下属的性命威胁？”他配戴的皮质手套紧裹拳头。
“不。”她掷地有声。“威胁的定义是治愈公主前提出条件。公主的精神污染已经清，我认为你作为他的老大，有义务答谢他的救命恩人。”
他看不透眼前的少女，明明她的手偷偷发抖，却大言不惭提出参与调查。“你不怕死？”
余晖因少女坚定而夹杂嘲讽的眼神，变得鲜活。“比死亡可怕的是，我们选择不了死亡的方式。”
残阳西沉，火红的余晖映红公主黝黑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