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提附近几家人都打开门,不少人在看热闹,她们脸上一个个的,还带着幸灾乐祸和嘲笑,她刘老太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以后让她怎么在北街混。
她气炸了,胸口上下起伏着,大口呼气,目露凶光,“贱人!你竟然敢打我!”
裴老夫人抱着双臂,居高临下,“打你就打你,还要挑日子吗?”
“狗娘养的!死贱人!”刘老太上前,使出了吃奶的劲,一只手想抓住裴老夫人的头发往下面薅,另外一只手作势要落在裴老夫人的脸上。
纪知岁见到这样的场面,怕老夫人应付不过来,想上去帮忙。
就在她迈出步子时,裴忆安的大手包裹住了她的手,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出现在她耳畔,“不用帮忙,祖母可以应付的。”
微热气息喷洒,让她感觉耳朵痒痒的,酥酥的。
这时她才发现,自己和裴忆安是一前一后的距离,男人比自己高一个头多,微低着头,嘴唇在她的耳侧,带给人一种两人在耳鬓厮磨的错觉。
他们衣料相贴,只要她再往后那么一小步,就可以靠在男人的怀里。
这样的距离真的太近了,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近,加上耳朵那酥麻湿热的感觉,让纪知岁的心跳声都在不自觉加快。
主动?
纪知岁似乎都还能够闻到那冰冷的雪松味,绯红渐渐爬上耳垂,心跳声也越发明显。
她想要抽身离开之际,才发现自己的手被裴忆安紧握着。
她想偷摸摸挣脱出来,或许是察觉到了她的动作,那双手松开了一些,却还没有完全松开,虽然被牵着,却不会让她有被禁锢的感受。
纪知岁微微侧身看了裴忆安,眼神中满满疑惑,这家伙什么意思?
“娘子,看戏。”说着裴忆安另外一只手,将纪知岁侧着的身子摆正。
被这样一打岔,纪知岁目光落在前方,她现在顾不上这些,专心看着裴老夫人和刘老太。
刘老太两只手左右开弓,对着裴老夫人就冲了上去,就在一步之遥,马上就要得手,她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她要把这老女人的脸扇肿,让这老女人知道惹到她的下场。
裴老夫人脚步往左一挪,转了个方向,躲避开了这次攻击,同时反身一抓,抓住了刘老太张牙舞爪的胳膊,再用力往后一拧,很轻松将人遏制住,不得动弹。
刘老太甚至不知道这一切怎么发生的,明明她马上就可以教训这狗东西,谁知道对方一个闪身,还将她制服住了。
她不甘心再次吃瘪,左右扭动,想要挣脱束缚,可她越争执,背后那双手越用力,她吃痛发出了杀猪般的嚎叫。
裴老夫人可不管她怎么叫唤,手上力道没有丝毫松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