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感染导致发烧了?”祁遇说着就用自己的手背去摸温道则的额头。
“不烧呀,一会儿我给你倒水,你吃点消炎药,别感染了。”
温道则含含糊糊的应了一声。
外面的电子门铃响了,祁遇估计是跑腿,她边回应边朝外面走去。
一开门,四个跑腿小哥,十个箱子。
给每个跑腿小哥扫过去二十块钱,祁遇开始把箱子往手推车上搬。
云景明也过来一起搬。
“不行,我来,你们都不要动手。”温道则赤膊从东厢房出来。
一个是女子,一个是天子,温道则怎么能让他们动手。
祁遇比出‘停’的手势。
“不用,你就老实待着,一会儿回去的时候你把推车退回去,我怕你一使劲伤口会崩。”祁遇边说着边继续动手。
云景明也道:“姐姐说的是,你在旁边歇会儿。一会儿我还要听你细说玉溪镇的事。”
温道则还是走过来,加入他们:“我们一起。”
月光下,三个人相视一笑。
“加油!”祁遇高喊。
听惯了奇奇怪怪的话,云景明似乎已经适应了这个世界的词汇,跟着附和:“加油!”
温道则微笑着,声音不大不小:“加油。”
深夜,结束和云景明的谈话,温道则拖着一推车的药品走了。
结果一回到营帐,却看见主帅的帐篷灯火通明,有人进进出出,很是焦急的样子。
温道则心头一紧,把推车交给值守的士兵,自己朝着主帅的帐篷跑去。
只见蒋文俊昏迷不醒,躺在床榻之上,整个人发着高烧,军医围在旁边,低声商讨什么。
“将军!”温道则喊道。
立于旁的任淳抽泣着说道:“打扫战场时发现夏国的一名镇国将军,蒋将军前去问话,不小心着了对方的道。那个人咬舌自杀,蒋将军到底中了什么毒,咱不知道,根本没办法解决。”
其中一名军医躬身道:“正如任副将所说,因为不知道中了什么毒,就没办法解毒。蒋将军命悬一线,我们只能靠针灸强行为他续命……”
温道则问:“对方是怎么让将军中毒的?暗器么?在哪儿了?”
任淳立马从一旁的桌子上拿起用布包着的一枚铁钉。
“将军,是这个。”
温道则收好铁钉,道:“我带回来十箱药品,任淳你拿给大夫看看有没有能用得上的,其余的分给其他受伤的将士。我现在去找恩人,恩人神通广大,说不定能有办法。”
任淳立马应下。
送走温道则和云景明,祁遇又收拾好东厢房,终于完成了,她才得空坐下,掏出本子开始列近期需要做的事项。
长毛的中药,断掉的玉镯,挂靠连锁药房,还没出手的古董,耿主任坐诊,哦对了,下次问问温道则,物资还要不要采购了,还有……祁遇思忖,等药店的生意稳定下来,自己要给爷爷换个好的养老院,到时候就说是药店赚到的钱。
完美!
正合计呢,民宿的大门再次被推开。
能推开上锁的大门,不是温道则就是云景明,祁遇起身赶紧迎出去。
只见温道则神情紧张:“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