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王羲之的真迹早就没有了,现在流传的都是他的精摹本。”傅容承说着,推开车门下车,与祁遇隔着马路互相望着。
祁遇顿了顿:“我没说是真迹。”
看来只能当精摹本卖了,毕竟说出去也不会有人信是古代人亲自给送来的。
傅容承道:“我能问问这些东西,你都是哪儿来的么?”
“跟卓教授说过了,我家祖上有人在宫里做过差。”祁遇解释。
“傅氏准备开一家拍卖行,我正在网罗各种奇珍瑰宝,王羲之的精摹本2010年曾拍出三个亿的价格,你这幅……。”
祁遇表面毫无表情,内心的小人却在掐自己人中,震惊,窒息,抢救,清醒了。
这辈子都可以躺平了。
“找个时间给你看,价格合适我就出。”祁遇语气淡淡的。
“明天行么?”
“行啊。”
“明天上午九点,我在傅氏集团等你。”
祁遇应道:“OK。”
然后她挂断电话,还伸手冲傅容承示意,转身准备上车。
刚走到车边,电话又响了,还是他。
“我请你吃饭。”
“我今天还有事儿,下次吧。”祁遇说着拉开车门上车,她现在要去药店,跟店长商量一下尽快准备齐草药和其他成药。
傅容承没强求:“那下次你请我。”
大凌朝,玉溪镇东南十公里。
经过几日交战,夏国士兵后退三十公里,已经退出被他们侵占的大部分大凌朝土地。
蒋文俊派兵迅速占领并积极帮助当地百姓恢复正常的生产生活。
眼下只剩玉溪镇一个地方还被夏国控制。
蒋文俊派出侦查士兵,想先摸清玉溪镇内部的情况,结果一共三拨人全都生死不明。
原本士气高涨,因为这件事,大家开始有些气馁了。
温道则让任淳给大家分新搬回来的食物,他和蒋文俊在营帐里商讨下一步计划。
结果没多久,有士兵来禀告,“任副将和胡校尉打起来了。”
任淳和胡迎春面对面站在沙土上,周围满是围观的士兵,两个人身穿铠甲,头发凌乱,目光如利剑,刺在对方伸手。
“我多喝点甜水怎么了?不让喝酒,还不让喝甜水么!”胡迎春三十出头,胡子拉碴,皮肤黝黑,脸上一道划过右眼的伤疤十分明显。
任淳骂道:“你身为校尉,和手下的士兵抢东西,你真好意思啊!今天我就偏不让你喝!”
说完,两个人又动起手来。
温道则出来,怒气冲冲看着抱成一团的两个人在地上翻滚,他上去拽起两个人把他们左右甩开。
“干什么!”温道则大声怒斥:“为了一点食物,一起经历过生死的兄弟居然大打出手!眼下我们食物充足,你们尚且如此,要是真吃不上饭了,你们是不是还会为了一个馒头杀掉对方啊!”
任淳脖子一梗,道:“我们人多,甜水不是必需品,所以每两个人发了一瓶,大家都喜欢可都舍不得,胡迎春居然还迫使手下的士兵把自己的那份给他喝,哪儿有这么做校尉的!”
胡迎春不让分毫:“他们愿意,你管得着么,少在这儿装腔作势!你有这个本事,去把我们失踪的兄弟找回来啊!”
说着,胡迎春的声音哽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