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溅滴落在地,红衣看不清伤痕,他却能清楚感觉到那种无助,数不清的疼痛蔓延全身。
微不足道的刺啦一下,剑身穿透面前人的肩头,沈晏忱看着那人倒下,和不远处仍在靠近的马上之人。
“未……,清,狂”
未清狂不染血污,半眯凤眼坚定不移,胯下骏马像疾风一样而来,在靠近他时,手里的动作也没停下。
“上马!”未清狂没有回头看那人,用着命令的口吻操控他。
余下的人留着断后,两人疾驰而去了却身后争斗,沈晏忱还是有些拘谨,马蹄踏下扬长而去,那抹暗红从黑衣人的视野里消失。
黑衣人们面面相视,最后只得摘下面罩。教主喜怒无常,原本说好,在武林大会时斩杀景亲王,已达到彻底激化武林同大越之间的关系。
……
现在来看,教主是怎么了?
踏马尘土扬起,丝毫不妨碍气氛的僵持,最终还是沈晏忱先按捺不住,先行开口:“我还以为清狂兄不辞而别,是不想看见我。”
……
马儿无拘无束,周围枯树荒草,一时不知两人是在哪。
未清狂牵动缰绳放慢提速,他垂眸暗示身后人下马:“王爷此话何意,在下一时竟听不大明白。”
他扭头间气势勃勃,疏离之间,两人的关系再度拉远。……有些事,还是由他亲手解决为好。
未清狂心里暗暗揣测,告诫自己不要心软的同时,心底是怎么也压不住的空荡,疼痛。
“若是因为那日,清狂兄生气了,未免……”
“王爷何出此言!”话被打断,沈晏忱皱紧眉头,身上红衣耀眼,却无比刺挠未清狂的心。
“王爷同在下,也非三岁小儿,我们何不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还要这般遮遮掩掩。”
沈晏忱几度想开口,他眼神闪躲道。
“清狂兄是想和我划清界限君子之交莫是说笑……”
“君子之交”未清狂不屑之情不加以掩饰,“王爷说这话,心里可真问心无愧”
……
未清狂侧着身子,红衣身影背对而行,沈晏忱却能感受到那道视线火热,仿佛要将自己烧透。
“教主不是泛泛之交,本王对教主……,也不是问心无愧……”
……
风声呼啸说尽了空气里的急迫,抱着破罐子破摔的想法,他甚至想继续开口,只是理智最终战胜了大脑。
沈晏忱一说完这话,放松地叹了口气,他不敢转过身看未清楚的反应,一脚踢飞边上的石块,石块顺势朝前方的断崖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