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珏回来时,看他的样子宁坚汕也知他任务失败,但大局当前也就没斥责他。
与此同时未清狂也刚好收到应堂主传来的传音符,手指尖用力扣进扶手,内力深厚得扶手上浮现出几个手指印,不怒自威。
好个宁坚汕,背后一套当面一套。
未清狂气愤之余,更多的是冷静,他没有当场捅破这一切,大会上武林之人还有些许,要是他真闹起来,赢的胜算不大。
耽误之际还是回教最为重要,未清狂起身领着一众手下离去,全程未说半句话,铁青着张脸让旁人不明所以。
看见未清狂离开,沈晏忱也不想久留,即刻带人离开,身后的手下很是诧异,却也不得不跟上。
“王爷……”
只看风尘仆仆一抹红,宁坚汕见沈晏忱走了反而松了口气。
“真是没用!”宁坚汕蹩眉嘴角下垂,身边的宁珏低头站立不敢反驳。“魔教就那么几个人你都打不过,将来武林盟主之位你还怎么胜任”
宁珏苦不堪言,只能老实挨训,身上的伤还在隐隐作痛,可看父亲那架势,明显还有很多话要说。
“你们兄妹两个,就没一个让我省心的……”宁珏一听他也说起宁沅,低着的头下意思抬起,他不解的问。
“宁沅怎么了?”
宁坚汕毫不跟他客气,一个眼神睨了过去:“你还好意思问你妹,你身为兄长没有以身作则,还办事不利,她都是让你给影响的!”
宁坚汕吩咐下人叫来宁沅,转身话里话外都是对这个儿子的失望。
未清狂突然起身离场,想来也是发现了他们调虎离山之计,所有事都安排妥当,如今却败在这最后一步,要他怎么甘心。
这次计谋失败,下次未清狂必定心生戒备,他们若想再下手,就要重新想办法。
还没等他们做出反应,外面突然响起激昂的鼓声。
父子两相视一看,武林大会都快结束,这时候还会是谁?
待他们前去,只见男子素衣站立擂台之上,挺拔背脊身形单薄,没人看清他的面容,直到他缓缓摘下头上的帷帽——
“镖书宁盟主已收,晚辈陆知衍如期而至……”留下的众人不由停下脚步,在听见他自报家门时,皆为大惊失色。
“陆家次子陆家不早在之前就被灭门,他居然还活着!”
有人注意到他开头的那一句:“他刚开始那话是什么意思?莫非宁盟主同陆家灭门有关系?”
陆知衍眼神一凛,语气忿恨又难平:“宁盟主当日的威风,晚辈望尘莫及,您既已接我镖书,有种就上台同我一战!”
手指蜷缩划过剑柄,眼神狠厉如出生的狼犊幽怨夹杂仇恨,陆知衍克制住自己,强逼自己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