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季平说，「老板今天约了人见面。」
「让他少喝些酒。」
逢过年，又要谈合作，喝酒肯定是少不了的。
姜琉音想，她也是多余。
中午。
姜琉音开车到了约定的餐厅。
餐厅经理见了她，笑着上前，“姜小姐，庄总在楼上。”
“不用，我自己上去。”
姜琉音把车钥匙递给他，回眸不经意一扫，看向门口被众人簇拥着走进来的男人。
一身黑色西装，面上挂着漫不经心的笑。
众人仿若是成了陪衬，佟苑站在他的身侧，微微侧脸瞧着他。
姜琉音收回视线，转身往楼上走。
“来啦。”
庄凡走出来，“我还正要去找你呢。”
姜琉音笑笑，“这地方不好找，庄凡姐你这个刚从国外回来的，怎么还知道这个好地方啊。”
庄凡笑笑，拉开椅子，姜琉音没跟她客气，顺势坐了下来。
庄凡笑说，“我这不是想请你吃饭吗，总得费点功夫才行。”
“咱们两个还客气什么，直接去我家吃也一样。”
庄凡拿起杯子倒茶，看了姜琉音一眼，“我去你家里多不方便啊，你们家傅总不是最不喜欢被人打扰的吗？我这次回国，受你庄爷爷的托付，跟睿盛谈一些合作，到现在都还没见到他的人呢。”
“这事儿我怕是帮不了你了。”
姜琉音神色淡淡的，慢悠悠端起杯子，“我们俩现在算是离婚前的冷静期，他不见我，我也不见他。”
“那天见你的时候，我没有仔细问，日子怎么就过成这样了，难道是因为孩子的事情？”
姜琉音跟傅淮瑾的那个孩子的事情，圈子里的人几乎都知道。
傅家没有可以隐瞒，孩子的葬礼没有大办，但是按照傅淮瑾的要求，这孩子还是入了傅家的族谱。
用他的话说，这孩子只要活在世上一天，就是傅家的人了，族谱是必须要进的。
“结婚的时候没想太多，真结了婚，感觉也就那样吧。”
姜琉音抬眸，看向庄凡，面上挂着浅淡疏离的笑，“好些年不联系了，你怎么样？”
庄凡往后靠了靠，面上有过一闪即逝的慌乱，“我还是老样子，没结婚，爷爷催得紧，要我明年年底之前必须结婚呢。”
“结婚的事情不能急，但是庄凡姐你这样的家庭，可能结婚也不能自己选择吧？”
“是啊，所以我挺羡慕你的，想结就结，想离就离，随心所欲，姜叔叔有联系过你吗？”
“联系过。”
提起他，姜琉音也不再像当初那样抗拒，反倒是十分平淡的说出来，“前段时间见了一面，没聊什么，人又失踪了，你说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父亲呢，一个连自己女儿都不爱的人，又为什么要生孩子呢。”
“话别这么说，姜叔叔虽然做了错事，但他毕竟是你父亲。”
庄凡的劝说不痛不痒，好像只是为了窥探她的秘密才配合说这些话。
浮于表面的话，听多了也就都麻木了。
姜琉音笑笑，“庄凡姐，咱们别聊我的事情了，说说正事吧。”
“好的。”庄凡从包里面拿出一份文件，姜琉音接过来，掀开看了眼，“这是什么？”
“上次跟你说的，我这次回国是为了团队考察来的，正好呢，你那位小姑父是我们现在正需要的人才，但他这个人吧……”
庄凡咳了声，“有点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