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爷是觉得我在伺机报复吗？”何姣姣感受到了永安伯的视线，于是侧过头主动问道。
“确实有些不理解，但娇娇绝非无理取闹之辈，如此做应当有自己的道理。”永安伯倒也没有隐瞒，诚实的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其一是我确实想去看看水源，其二便我不方便将药方说出，但将这项工作交出去，变相让众人有了合理接触药粉的机会，至于能参悟多少，便看他们的本事。”
听着何姣姣的解释，永安伯恍然大悟。与此同时，还为了何姣姣能够想到自己都未察觉的细节而生出了几分赞叹。
与永安伯相处下来，其稍有些死板却真诚护短的性格也让何姣姣十分亲切，在所有认识的高位者中，与永安伯与何夫人的关系也是最亲近的那一个。因此在面对他们的时候，何姣姣也愿意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
两人就这样聊着，很快便走到了最西的河边。
如果说之前在医馆附近还是只是有轻微的味道在鼻尖萦绕。那如今越靠近河岸，那种臭味便越明显。
何姣姣的心也随着这股难闻的气味慢慢的沉到底下。
果不其然，在到河边的时候，那整条河水浑浊的让人看不到底。想必齐王当时送过来的水已经是经过沉淀和初步过滤之后的了。
“没有查到源头吗？”何姣姣看向永安伯。
而之所以问出这个问题，就是因为通过这条河的范围来看，首先就能够排除毒物。
毕竟如果是毒引起的症状应该不只是肠胃方面的感染这么简单，单说这条河道的面积想要下足量的毒药，也需要一个非常可观的体积。况且别起臭气熏天，那种无色无味的应当才是上上策才对。
在这样的条件下，如果排除了这一项，那其他能够致人疾病的左不过就是些能够产生病菌的腐烂物。
果然如何姣姣所想，永安伯不仅是个怀有仁心的，并且行动力也十分迅速。
“查到了。”永安伯表情十分凝重，还带着些刻着的怒意。“派人沿着河流去上游，在源头找到了大堆的腐烂老鼠尸体。被渔网拢住，分别搁置在人迹罕至的几处。”
“尸体已经处理干净了，但是由于源头污染的太严重，想要代谢的话不知还要多久。”
何姣姣听着永安伯的话，在脑中逐渐构想着事情的经过。
城西河的源头在西南侧的一个水滩，再往上便是其他亲王管辖下的城镇，而再往下也在燕京的一处郊区结束。始作俑者必定是有十分明确的针对性，同时知道不会波及到其他人，才会选择在这个水滩处。
这样受害的只有齐王下的封地，不会给自己招惹更多的麻烦。
看来他们的齐王殿下还挺招人恨的。也是敢拿一整个村子的人的生命去做实验的王爷，有几个仇人不是再正常不过的吗。何姣姣边思考，边在心中吐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