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姣姣没想到永安伯会答应的这么痛快,一时间张了张嘴还不知道说些什么。
“好孩子,你受苦了。”何夫人倒是先动容的轻轻的拍了拍何姣姣的胳膊。
这个姑娘看着不过和自己的女儿一般大的岁数,但是却这样机敏过人,甚至为了自己村子的人,还有胆量孤身一人就找了过来。
何夫人眼中流露出欣赏,越看何姣姣越觉得喜欢。
何徽茵将何夫人的表情看在眼里,表情中闪过一瞬间的不甘心,又很快收敛起来。
“抱歉,何姑娘,是我误会你了。下次这样要紧的事情,你直接让门房通传,这样子偷偷翻进来,若今日我不再被家里的仆从发现,到时候免不得又是一场误会,对你的名声也不好。”
安永伯明白何姣姣事出有因,对这样有胆识的小姑娘也十分欣赏。不过想起几人一起翻墙,还是觉着有些胡闹。于是站在长辈的角度劝慰着。
“还有淮安,是为父误会你,以为你做过什么混账事,为父和你道歉。”
安永伯说着,何淮安有些傲娇的点了点头,嘟囔着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堂堂安永伯,哪怕知道自己错了,也大可不必当着外人的面就开始道歉。更何况自己不过是一介平民,也的确没有许可就擅自翻进院内,就算永安伯真的要处置自己,她也无话可说。
永安伯确实和官衙里的人不一样。她求到了永安伯的头上,他第一反应不是让她去报官,而是发自内心的觉得这事不对,想要去解决。
这样想着,何姣姣便也有了一些底气。
她看着周围的那些婢女仆从,最终还是没有选择在这样的场合下说出官府勾结的事情。
眼神看过何徽茵的时候,何姣姣才突然想起来,自己大费周章的通过何淮安,然后又不得不翻墙,那可不都是拜她所赐吗?
何徽茵也看到了何姣姣看向自己的眼神,心下觉得不好,刚想说些什么岔开话题,只见何姣姣就回握住了何夫人的手,一副委屈无奈的样子。
“今个儿上午的时候我倒是想来拜会一下夫人,毕竟我们进燕京能如此顺利,还都是托了夫人的福。可没成想……小姐没让我进去。人命关天的事情,最后便也只好出此下策。”
吃闷亏向来都不是何姣姣的作风。何况一路以来,这个永安伯府家的小姐就好像莫名的对自己抱有一种敌意。今日趁这个机会总要试探一下。
永安伯没想到中间还有这样的插曲,何夫人更是立时就将目光转向了何徽茵。
“徽茵啊,这是怎么回事儿?”
何夫人轻轻蹙起眉,显然是对于何徽茵的做法不太满意。
屋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自己,何徽茵低头咬了咬嘴唇,没想到何姣姣竟真的敢在她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告状。
“母亲…我…我是担心母亲的身体。”何徽茵再抬头时很快便调整的状态,一副真的都是为了何夫人好的样子。
“母亲一路奔波劳累,我并不知晓何姑娘有这样要紧的事情。只想着等过些日子,再让何姑娘拜访。或许是门房传话的时候有了什么偏差,这才让何姑娘误会了。”
像是怕人不相信似的,何徽茵说完后还起身冲着何姣姣盈盈行了一礼:“都是我没有考虑周到,还望何姑娘见谅。”
见何徽茵这么说,何姣姣便愈发的确定她就是对自己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