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见自己被人怀疑,又急起来。
“我叫何淮安,是永安伯府的公子!”
何姣姣虽然不明白堂堂永安伯府的公子为什么要逃跑,但是她要找的不就是永安伯府的人吗。
眼见着有个现成的摆在眼前,何姣姣也不着急走了,反倒是稳稳的反握住何淮安的胳膊,眯着眼睛笑了起来。
何淮安看着何姣姣突如其来的殷切的眼神,只是觉得心里莫名的发毛。
“原来是永安伯家的公子,那这就好办了呀。”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何姣姣现在没有功夫去管何淮安究竟是为什么看着自己眼熟,只觉得看着这个整个人身上都透着别扭的少年跟个香饽饽似的。
“什…什么好办了?”何淮安咽了咽口水,下意识的有些紧张。
“我现在想想,突然觉得帮你只要一两银子太不划算了。”
何姣姣笑眯眯的,手却死死的拽着何淮安防止对方逃跑。
“刚好我找夫人有点事,咱们也算是认识了,何小公子不如顺便帮我牵个线搭个桥。”
一般来说,何姣姣不会这样有人讲话。可是这个何淮安整个人都透露出一种不谙世事的愣头青的感觉,做事出格却又正直,倒是让她忍不住去逗弄两下。
“什么牵线搭桥,凭什么,我跟你并不算相熟。”
虽然方才何淮安一直都是让给钱就给钱,让走就走,但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多少还是有些脑子。他连连后退着想要挣脱开,但娇生惯养的小公子还是比不过在乡下长大的何姣姣,连甩了好几下都无果之后便只能作罢。
“你到底想干嘛?”何淮安有些咬牙切齿。
他从小便听母亲念叨说当初本来他还有一个姐姐,但是后来偶然一次不小心走丢,之后才收养了何徽茵。
或许是因为没有血脉相连的羁绊,这些年来,何淮安跟何徽茵的关系一直都不咸不淡。
见到何姣姣时,他觉着这人莫名的有些熟悉,感觉眉目间和父亲有几分相似,这才想把人拉住一问究竟。
可他始终都没想好怎么开口,毫无根据的,若是唐突了,倒显得有些尴尬。
想起母亲的温柔和父亲的正派,眼前这个连怡红院都敢进去的女子,也太大胆了些。
“我想干嘛不早就和你说了吗。”
眼见着方才还不想让自己走的何淮安现在却急着摆脱,何姣姣一时间也有些不满起来。
“何小公子,你别忘了现在我可是知道你的身份。我要是不小心说漏了嘴,说你跟着我一块儿去过怡红院。那到时候麻烦可就大了。”
何姣姣见这个人怎么都说不通,于是只好用了最简单粗暴的手段——威胁。
不得不说这招确实好用,何姣姣说完之后,何淮安整个人都像是被钉在原地了似的。
因为她确实说的没错,如果这事暴露出去,等他再回家的时候,可就不是简单的被训斥一顿再打两下就完了。
“你这人也太…太……”何淮安语塞,“太”了半天,也不知道究竟应该用什么样的形容词才好。
“知道了知道了,咱们两个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只要带我进府,我保准守口如瓶。”
何姣姣直接一个偷换概念,将自己和何淮安强行拉在了一起。
“你也不用担心旁的,要是怕我生事,你大可以让一群仆从跟着我,我找夫人确实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