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何瑞这边的情况,何姣姣也将她跟张老太遇到的事说了。
听完后,何百盛气愤道:“不管那个吃人村,反而盯着报官求助的百姓?这个府尹是怎么当上的?”
宋闻璟坐在一个尚还完好的椅子上,他的眸子微微闪动,淡声道:“官匪勾结,不算什么稀罕事。”
章艳芳顿时如同被一桶凉水浇透,看了一眼尚在昏睡的张老太,喃喃道:“那……岂不是说,张秀才这事没法管了?”
大家虽然平时都不喜欢张氏母子的做派,但人都有同理心,听到这,心里都不由得沉了沉。
何泰宁揉了揉眉心,砸吧口烟,苦着脸道:“这老张媳妇,醒来后又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了,老张过世后,她所有的指望都在这个儿子身上,如今却闹成这样,真是……”
除了王老太一家,其他人都觉得有些唏嘘,毕竟是同一村出来的。
何姣姣望着宋闻璟,突然发问:“你有什么办法吗?”
宋闻璟挑眉,似乎有些意外,随即微微笑开来:“我么?法子很多,但我们要冒些风险,但想必大家伙也不会愿意为了他们去冒这个风险吧?”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包括方才觉得有些唏嘘的,更加是闭嘴不谈。
就连何姣姣都一时无言,片刻后才道:“那没有风险的呢?那个吃人村作恶无数,如果不是我们当时跑的快,恐怕连我们都会中招,就算不为了张秀才,也不应该让他们就这样作威作福下去。”
宋闻璟的话音里似有若无的带了一丝笑意,似乎对何姣姣能够询问他而感到单纯的开心:“记得之前遇到的永安伯夫人吗?或许可以从永安伯身上入手?”
“去求他们吗?可那样的贵人,怎么会因为同行的一段时日而插手这样的事?对他们能有什么好处?”郭兆兰难得清醒,皱着眉小声嘀咕:“而且凭什么因为他们而折损掉这么重要的人情,虽然人家不一定会搭理我们,但那是什么样的人家,以后遇到点什么难事求到他们头上,就是什么也不做,从大腿上拔一根毛下来,也比我们腰都粗。”
何瑞却琢磨了点道理出来:“兆兰,你倒是点醒了我,他们自然不会随意蹚浑水,可倘若这事对他们有好处呢?但前提是,这里面没有永安伯的手笔。”
对于这一点,宋闻璟笑了笑,道:“永安伯么?他倒是可以放心,虽然算不得干净,但也不会做这样的勾当,只是他胆子比较小,要想说服他蹚这趟浑水,可要好好想想办法。”
“但这种伯啊侯的,不应该都落户在京城吗?这个永安伯为什么在燕京?”
宋闻璟道:“永安伯爱妻如命,他的发妻不喜京城,经常去各处别院小住,这段时日外头又不太平,估计这段时间都会留在燕京。”
何泰宁微惊,抽着烟不着痕迹的打量宋闻璟:“你倒是了如指掌。”
宋闻璟神色不变,只淡笑道:“宋某在遇土匪前,曾在京城一家私塾里做位教书夫子,不想回乡探亲,突遭此难,这些事情,都是在京城任教时知道的。”
他们原先见宋闻璟教孩子们读书,还有些不以为意,道这人这样年轻,能有几分本事,未曾想竟是能在京城私塾里做夫子的,顿时悚然一惊,看宋闻璟的眼神都变了,慢慢的琢磨起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