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叶之珩与沈砚也算是亲近。可是如今这般模样，他当真是……
太医就在前院里等着，是个年轻的。一番探脉之后，开口说道，“少夫人的症状，比下午时要轻一些。但也并非安然无事了，还需等一等，明早再做决断。”
此时夜已深，即便是要请院判前来，也要等到白日。否则，这传出去便是一个话柄。深夜请人，只为给一个小辈医治，如今怕是也只有宫里的主子才有这样的待遇。
沈氏看着太医给叶清音施针，心中是揪了起来。
自叶清音嫁入国公府以后，这也算是闹了好几场。如今外面风言风语的，终究是与她名声有碍。
是以，还是需要等一等。
沈氏原本就头疼，现在更是突突的跳着。她身子不稳，便开始晃动起来。幸而一旁的琥珀眼疾手快的扶着，否则沈氏这便是要躺在地上。
如今这样的情况，她绝不能再出事了。
她看着床上的人，忽而想起了叶夕雾说的话。今日叶夕雾那些言语并非是炫耀，更像是如释重负，终于有人替她撑腰了。
虽然这姐妹二人相隔了将近半年才出嫁，可这旁人的嘴，堵不住的。
许久，太医施完针，这才带着药箱离开了这里。
直至人远走，沈氏这才看向一旁的沈砚。如今这样的情况，怕是不能在闹下去了。否则，叶清音以后的名声该怎么办？她的脸面又该怎么办？
“砚儿！”沈氏开口喊着，“昨夜你守了音儿一晚上，也着实辛苦你了。”
沈砚倒也不瞒着，“姑母，其实是父亲打着我、骂着我，我逼不得已这才留下的。并非是我真心，是以姑母不用感谢我。”
……
沈氏一愣，就连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有些让人看不懂。
至于沈砚，也避开沈氏看过来的目光。姑母自有疼爱自己，他不想骗她。
许久，沈氏这才开口说道，“你们之间不该这般，你对她就没有一点先前的情分了！”
先前的情分？
沈砚轻笑，叶清音一向看不上自己，她又哪里会在乎这些呢？
至于自己，自然是没有的。若是有，那也是先前仅存的一点亲戚情分，自他发觉叶清音害他不能娶叶夕雾以后，他便什么都没有了。
只是，面前的人是一向疼爱自己的姑母，他也是说不出来。
沈氏知道，自己有必要和沈砚谈一谈了。她看向琥珀，“你去守着大小姐！”
“是！”琥珀应声，随后往卧房里走去。
沈砚知道，沈氏这是要劝自己了。无非就是那些他早已经听腻的话，不过劝就劝吧，她毕竟是叶清音的亲生母亲，说出来，也能让她心里好受一些。
两个人一同去了隔壁的屋子，只是沈氏说的话着实让沈砚发愣，姑母说的，竟不是她所想的。
“砚儿，我知道音儿她性子是倔的，她自幼什么性子，我能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