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运?”
“对,幸运!就像一个被医生下了死亡通告的病人,突然对别人说他没病好好的。若果不是这个病人幸运,那就是这个医生错了。但这种事,医生出错的几率很小,所以我说端夫人幸运。”
这话乍一听,倒没什么毛病。
但朵薇却总觉得事情不对,起码不能生育这事,端家人包括端宴溪一开始瞒了自己。
她倏地看向傅襄原,眸子发紧:“端宴溪不能生育的事,你怎么知道?”
傅襄原手指轻轻摩挲着车玻璃的边缘:“端家兄弟打架,老大打残老二的事,好像不是什么大秘密,除非刻意对你瞒了消息。”
朵薇的呼吸乱了。
错乱着步子,拉开车门,坐进去,一踩油门,车子疾速驶离初家。
初夏看着傅襄原欲言又止。
“怎么了?”傅襄原故作不知。
“孩子是无辜的!”
傅襄原却是挑眉:“你觉得端家那样冷血的人家会善待一个来路不明的孩子?放心吧,这个孩子原本也生不下来!”
初夏来了兴致:“什么意思!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这事说来巧了。”
傅襄原伸手扯了下胸前有些松了的领口,仔细捋正不带一丝褶皱,这才在初夏期待的视线下继续讲下去:“几个月前,端宴溪带了一个喝得烂醉的女子来酒店开房,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初夏问。
“入住的酒店是我傅家名下的产业,恰巧那日我去盘账。”
“这顶多就是端宴溪背着朵薇偷情,总不能是朵薇知道后为了报复端宴溪也出轨了吧!然后就这样有了孩子?”
初夏觉得自己真相了。
却见傅襄原摇摇头:“端宴溪没出轨,那女子就是朵薇。”
“啊!”
“不过端宴溪将朵薇带到酒店开了房后,他就走了,然后进来了几名男子,待到了天亮才走。”
初夏惊得眸子瞪得溜圆,嘴巴微张,半天没回过神:“你的意思是,端宴溪自己给自己戴绿帽?”
“所以,朵薇肚里的这个孩子不可能生得下来。”
初夏的脸一下子变得惨白。
她想到了前世,被端宴溪母子故意拿药打掉的那个孩子。
刺骨的冷透过骨髓钻入肺腑,冻得初夏的后身冷汗涔涔。
她开始怀疑,前世肚子里的那个孩子到底是不是端宴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