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遑论她还怀着自己的孙辈。
关老夫人摸着她的肚子,说道:“肚皮尖尖的,保准是个男孩。”
她话说到这,停了一下,朝着门外瞥了眼,才问道:“天奇这孩子最近没来打扰你吧?”
自从有了上次关天奇推搡祝诗雨,险些导致她小产的事情后,关老夫人便先将其带在了自己身边抚养,不敢让两人单独接触。
祝诗雨摇摇头。
关老夫人到底还是心疼自己的第一个孙子,说道:“他现在还是个孩子,你也多包容他些,别跟一个孩子置气。”
祝诗雨不禁道:“目前这不是偏心吗?他是你的孙子,难道我肚子里的就不是了吗?
他如今对我有意见,一心不想让我生下这孩子,保不齐哪天就会对我动手,我又该如何是好啊?”
她说到动情处,还拿出帕子来拭泪,一副担心他谋害自己孩子的事情发生的模样。
关老夫人看着也是心疼,手心手背都是肉,她也不知该如何是好,说道:“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去国子监念书,不会在你面前晃悠,你大可在府上安心养胎,少与他接触便是。”
祝诗雨点到即止,当即收了泪意,牵着老夫人的手说道:“我如今担心的倒不是天气的事,而是叶琼。她当年在府上如何横行霸道,母亲你是知晓的,当时咱俩都在他手中受了不少的气。
这好不容易等到她死了,即便侯爷一颗心仍旧挂在她身上,但总归只是个念想。
可现在她又要回来了,我们母女俩日后的日子可如何过啊?”
关老夫人想起当年叶琼,自恃清高,仗着侯爷的宠爱,根本不将他人放在眼里。
还说什么儿媳给婆母敬茶是陋习,不愿意去敬茶,要做打破陋习的第一人。
关荣泽那时也真是被鬼糊了眼了,什么都依着她,将整个侯府搅得天翻地覆,不得安宁。
好不容易将人熬过去了,现在又告诉她这人要回来,让她心里怎么好受?
“那又能怎么办?荣泽一颗心都挂在她身上,还巴不得她早些回来呢,到时候还不是跟个供祖宗一样供着?”
祝诗雨道:“难道母亲就没想过,直接做掉她吗?”
关老夫人闻言一顿,眼中也多了几分狠厉。
祝诗雨继续煽风点火,说道:“你想啊,她都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再死第二次又有何奇呢?我们只需要神不知鬼不觉的让她给做了,就能避免之前的事情发生。”
关老夫人道:“你有门路?”
祝诗雨这才托出了自己筹备已久的目的,说道:“当然是有的。只是……”
“只是什么?”
祝诗雨为难道:“只是……找人办事总离不开钱财二字,但母亲你也知道,府上账房,实在拿不出这么多钱来。”
她叹息道:“兴许就是我们命苦,注定的这一辈子总要被她压一头。”
关老夫人可不想再回到过去的日子,说道:“你要多少银两?我给你。”
祝诗雨并未打算一次将其套牢,只是想测试一下她手中是否真的有钱,怕一次说太多引起她怀疑。
眼珠一转,思忖道:“大概,两千两银子。”
她小心的端详着老夫人的神色。